蔣懷遇回來的時候,莫名覺得這條路很長,不止一次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終於,他看見了小區門口保安室的燈光,心底的疑惑終於也要解開了。
蔣懷遇刷卡進入小區,站在外麵,敲了敲保安室的門。
裏麵的保安一見到是他,一點都不敢怠慢,連忙將人請了進來,以為他是來問罪,顫顫巍巍的說:
“我……我是真不知道,那小姑娘和您有關係,當時她一直纏著我,硬要讓我將一個東西交給您,我剛要關窗,她就自己把手伸上來了,那這也不能怪我啊……”
蔣懷遇的性格沉穩,做事果斷無情。保安不止一次的將他當成了大人。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蔣懷遇心底在琢磨保安的話裏有幾分可信性,但年溪受傷應當是沒錯的。
“你說……她纏著你?”
保安看著他懾人的目光,舌頭都有些打顫。
“沒沒沒,沒纏著我。”
年溪前天的時候,手腫的嚇人,好在昨天一直在敷著熱毛巾,好了很多。
原來,她的手是這樣受傷的。
蔣懷遇看了眼誠惶誠恐的保安,輕笑了一聲。就是這一聲,讓保安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不用這麼害怕,這件事,我不會怪你的。”
“我來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告訴您一聲,年溪是我的一個朋友,以後進小區的時候,希望您不要攔她。”
保安連連點頭,“我肯定會讓她進的。”
他是再也不敢攔著那個女孩兒了。
“那就好,謝謝您。”
終於將人送走以後,保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蔣懷遇回到家裏,莫名覺得有點空。
就一天有人陪著,他便不再適應一個人生活了。
廚房裏還有沒洗的碗,蔣懷遇默默的刷起了碗。
周一。
上午的數學課。
蔣懷遇早上到這裏的時候,見年溪一直趴在桌子上,想著她可能是在休息,就沒有打擾。
可是,現在上課十分鍾了,她還是低著頭。蔣懷遇不放心,晃了晃她的胳膊。小聲的提醒她:
“沒事吧!上課有一會兒了。”
年溪艱難的抬起了頭,她今天早上姨媽突然造訪,早飯疼的她就沒吃,本以為上第一節課的時候能好一點,沒想到越來越疼了。
蔣懷遇看她一臉的冷汗,彎腰湊近,小聲地問:
“年溪,你怎麼了?”
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無措。
年溪連連回道:
“放心,我就是姨媽來了,就是有點肚子疼,沒什麼事。”
努力的想向他展開一個微笑,結果卻疼的她緊皺著眉頭。
女生的生理痛,他也沒有辦法。
“那你要是忍不住了,記得告訴我。我幫你叫老師。”
年溪連忙點點頭,現在她都沒有心思聽課了。
這也太疼了!
蔣懷遇聽課時,眼睛總是忍不住看向年溪,看她現在怎麼樣,還疼不疼。
終於,在周伯庸講完了一道題後,他給學生們留了十分鍾的整理時間後。他拿著水杯,走到講台上。
“周老師,肚子痛。我想上個廁所。”
周伯庸狐疑的看著他,見他臉上沒有半點著急。這孩子,在搞什麼。但鑒於他是第一次,周伯庸還是讓他去了。
蔣懷遇跑著去接了一杯熱水。來回不過一分鍾。
他拍了拍年溪。小聲說。
“喝點熱水吧!”
見她接過水杯,提醒道:
“小心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