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言道:“溫家都是疼老婆的好男人。”他這麼說既洗清了自己是受的嫌疑又順便暗中恭維了老弟一把,不能一口把溫銘堵死,要不然後麵的報複會更猛烈的,溫大哥在心裏忍不住為自己點了一個讚,對於裴安河這個豬隊友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溫銘眯眼看著裴安河,最後詭異的扯了扯嘴角,竟然沒有展現終極腹黑奧義,在裴安河心驚膽戰的等待之下,轉身和媳婦秀起了恩愛。
裴安河舒了口氣,跟溫慕言對上眼色,終於放心的笑了起來。
莊敘伸了個懶腰,扭頭去看溫銘手裏的報紙,“你看好哪隻股?給我介紹一下,我也買些。”
溫銘給他指了幾個,“別看現在沒什麼升值空間,但是以後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莊敘看了一眼,心裏驚訝不已,他記得這幾隻股票一開始確實不怎麼顯眼,但是後來卻一路飆升,如同躥出籠的老虎,狠狠讓幾個人猛賺了一筆,沒想到溫銘眼光如此超前,現在就已經看出這幾隻股票的未來趨勢了,果然不愧是商界奇才,莊敘感歎有個料事如神的伴侶就是好,賺錢都不用費腦。
溫銘扭頭看莊敘,“怎麼了?”
莊敘趕緊搖頭:“沒什麼,我也覺得這幾隻股不錯。”
溫銘凝視他半響,沒有說什麼,但是莊敘很眼尖的看出了溫銘目光裏的懷疑,不服道:“你幹嘛這麼看我,我可不是在附和你,我早就看出來這幾隻股不同凡響。”
溫銘目光炯炯的看著莊敘,直看得後者有些耳根發紅不好意思,想理直氣壯也壯不起來了,要是沒有重生這個外掛,他還真看不出來這幾隻股有什麼好的。
溫銘合上報紙,氣定神閑道:“你急什麼,我有說什麼嗎?”
莊敘拉住欲起身的溫銘,執著道:“你一定在心裏鄙視我吧。”
溫銘蹙眉,“我為什麼要鄙視你,你是我媳婦,跟那兩個人可不一樣。”
溫慕言和裴安河瞪眼,秀恩愛為什麼要拉我們當炮灰?!摔!
莊敘心裏舒服了一點,在溫銘麵前他總是忍不住為了一些小事爭執不下,不是為了結果,就是想在溫銘麵前這麼做,每每溫銘認真回複他,莊敘就覺得心裏很受用,漸漸對這種惡趣味上癮了。
現在自己居然對媳婦這個詞也習慣性的不反抗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莊敘想,一定要想辦法強調一下自己是攻的事實!
溫銘將他拉起來,兩人黏黏糊糊的挨坐在一起,點菜吃飯,莊敘已經吃飽了,陪著溫銘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跟溫大哥聊起了婚禮的事情,溫家和謝家的人數已經確定了,還有莊敘和溫銘這邊要帶的朋友都可以看情況而定。
“一部分請帖要手寫,請的都是一些溫謝兩家的老朋友,以表鄭重,大概有兩百來份吧。”溫大哥抹了抹嘴,閑閑的抿了一口紅酒。
莊敘驚歎:“手寫?!兩百來份怎麼也得好幾天的時間吧。”
溫大哥搖頭笑起來:“這還是好的呢,原本老爺子想讓你們用毛筆寫,還是媽好不容易勸下來的,你想想,兩百多份請帖寫下來,手都得脫層皮了。”
莊敘心有戚戚焉,猛點頭:“可不是,我都好多年不寫毛筆字了。”
“你別嚇他,哪有那麼嚴重,到時候老爺子真讓寫毛筆字找人代寫不就行了。”溫銘放下筷子:“你也要幫著寫。”
溫大哥瞪眼:“你們倆結婚有我什麼事,自己寫心才誠,再說了我很忙的。”
溫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點點頭同意道:“對,還是我們自己寫吧,你的字拿不出手。”
“你——”溫大哥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現世報,就因為自己給了溫銘那幾張碟片,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人身攻擊,他家弟弟這種腹黑屬性隻要一爆發簡直無人能敵,分分鍾噎死你不償命。
“好啦好啦,難得聚在一起吃頓飯,你們兄弟倆就不要自相殘殺了。”裴安河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戲,心裏暗搓搓的笑了半天才終於開口打圓場,溫慕言瞪了他一眼,馬後炮!
裴安河當做沒看見,一口白牙笑的得意洋洋。
大家酒足飯飽,這頓飯純粹是為了溫銘泄私憤準備的,兩個老狐狸被人剝了毛鬱悶要死,裴安河去了衛生間洗手,溫銘隨後也跟著擠了進去。
裴安河對著鏡子整理儀容,自戀的擺了幾個角度,從鏡子裏看見溫銘出現在身後嚇了一跳,這個潔癖狂怎麼進來了?
“不粘著你媳婦了?”裴安河笑著問道,扯了紙巾擦手。
溫銘低頭洗手,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和我哥在一起了?”
“!”裴安河驚愣:“你說什麼?我和你老哥是好兄弟,我們倆怎麼會在一起?你不要亂說!”
“是嗎?”溫銘歎口氣,轉身欲言又止的看著裴安河,裴安河被他這個樣子搞得發毛,渾身不自在,“你幹什麼這個樣子,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