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醫生確切的回答後,一家人才放下了心。
安安在病床上昏睡著,徐宴趴在床邊眯了會眼。
安安總是做噩夢的樣子,睡得一點也不踏實。
徐宴緊緊牽著她的手,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才見安安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如今秦夜隱看到這樣的場麵也不會幹預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他也清楚自己女兒的心思。
徐宴也不知道什麼不著調的人,隻要是安安喜歡,他這個當爸爸的自然是祝福自己的孩子。
沈晚熹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淺淺笑著,拉了拉秦夜隱的手說:“我也有點累了,咱們去酒店休息會吧,等安安醒了再過來。”
秦夜隱哪能不懂自己的老婆那點小心思,哪裏是累了,擺明是要給“小情侶”騰空間。
這次安安出事,他也看出徐宴有多在乎安安,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對徐宴的一些固有的偏見。
第一次覺得,他可以放心將女兒托付給另一個人。
徐宴感覺到床邊的動靜,立馬醒了過來。
抬眼便看見安安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
徐宴急忙起身攙扶她,輕聲問道:“睡醒了?”
安安還是一臉睡意朦朧,聲音有些虛弱的沙啞:“我想上廁所。”
徐宴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看來是還沒睡醒。”
他扶著安安去了洗手間,然後就站在門外等她。
安安好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些什麼,走出來後就一臉茫然地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問徐宴:“這是哪裏?”
不等徐宴回答,她又自說自話般問道:“你生日是不是今天?我偷偷過來找你的。”
隨後像是回想起了什麼,又自己否認了這樣的說法:“不對……我打車的時候遇到壞人了,我被綁在樹上了。”
“是不是在做夢啊?”
她喃喃著,低頭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淤紫的勒痕還清晰可見。
徐宴心疼地伸手將她抱進懷中,像是小時候哄她那般,安慰她說:“已經沒事了,不用害怕。”
安安憋著嘴緊緊抱住他,聲音立馬變成了哭腔,後怕地說:“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徐宴一遍一遍地摸著她的頭:“對不起,沒能第一時間找到你,害你一個人經曆了那麼多。”
安安抽噎著把腦袋埋在他的懷中,仿佛是把她一個人被捆在荒野裏經曆的那些無助和絕望頃刻間都釋放了出來。
徐宴也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任由她發泄情緒。
“咚咚——”
本就開著的房門象征性地被敲響。
齊源站在門邊,望著屋內相擁的二人輕輕扯了扯嘴角。
安安見有人來了,這才立馬鬆開了徐宴。
然後抬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看著出現在房門邊的齊源問道:“齊源?你怎麼這在這裏?”
齊源輕笑著,晃了晃手裏的袋子說:“猜想你們肯定還沒吃早餐,就買了點過來。沒打擾到你們吧?”
安安微紅著臉,忙轉移了話題:“買的什麼呀?正好肚子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