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瓦爾加斯?”基爾伯特埋頭吃飯的時候還不忘問著低頭不知道幹什麼的費裏西,“這味道還行吧?”
“嗯。”他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的眼圈變紅,“味道……好極了!”
“看上去口味蠻符合你。”路德維希故意忽視了他語氣裏的晦澀。
“喜歡就好,這個廚子可是費了老半天才找來的,啊,雖然不是正宗的意/大/利廚師……”旁邊的軍官也附和,很明顯他是安德烈的上司,要麼就是和安德烈關係不淺。
“不錯不錯。”某個不可言明的胖子也在大口地吃著,一麵點頭:“這讓我回憶起了和某墨吃飯的時光!”
見姚桃桃的表情由剛才的活絡變成冷淡,安德烈下意識地住口,他知道再這麼盤問下去會揭露什麼問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日/本/人也跑過來問她:“小姐,你們這裏有醬油嗎?”
“麻煩了,小姐是不是聽不懂日語?我還要說德文或者英文嗎?醬油的英文怎麼說來著?”
“啊,專屬的壽司醬油的話,沒有哦,生抽和老抽倒是有。”正當那人抓耳撓腮之際,阿桃馬上用日語回道。
“這樣啊,打擾了。”小姑娘目送著他沮喪地走遠,還沒等她轉回頭來呢,韓/國人也跑過來,嘰裏咕嚕不知道說了一堆什麼。
“抱歉,”她的臉上依然表情不動,“你能換一種語言嗎?我聽不懂韓語。”
“啊呀,看我發現了什麼?”等軍官們吃完飯就是自由活動時間了,他們好奇的在廚師之間走來走去,詢問著來自異國的料理和食材。
“一個亞/洲姑娘?”
韓/國人愣住,隻見一個銀發男人穿得整整齊齊,大衣扣好端端地扣在上頭,胸膛挺得跟鋼板一樣直,他走在那裏,活脫脫的能讓前麵的人都通通地讓開道來,讓他從正中間過去,這便是氣場,天生的氣場——
這種樣子的吉爾伯特真是少見,大概是迫於有個胖胖在吧,小姑娘內心吐槽,不然按他的性子再過八百年也不會整整齊齊的把衣服穿好。
“中/國/人,先生。”不知道吉爾伯特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跟她搭話,阿桃垂下眸子,衝他彎了下腰,“有什麼我需要幫助的嗎?”
“有某位長官對你很感興趣,”他說,並且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她的身體,“你知道你該說什麼吧?”
“是的,先生。”榮老板已經焦急的衝這邊打手勢,但她知道,這件事避免不了了,那就隻能去做。
“跟我來。”基爾伯特哼笑了一聲,率先朝前麵走去。
小姑娘朝後邊的老板微微的搖了搖頭,順從地跟了上去。
“哦,歡迎!”戈胖胖腆著大肚子坐在原地,小小的帽子被龐大的頭顱幾乎都要撐破了,它委委屈屈地戴在男人頭上:“我從遠處望了一圈,好像唯一的女廚師隻有你吧?還是個亞裔?沒錯吧,說實話,你這個長相和意/大/利人差不多嘛。”
費裏西安諾緊繃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叫小姑娘過來。
“是的長官,我是中/國/人。”她抬頭挺胸,這個名字一說出來,立刻給自己增加了不少自信心和榮譽感。
她好像沒有那麼怕了。
“有趣。”他嘟囔了一聲,“希姆萊那家夥一直尋找的雅利安人,應該不在中/國吧?”
“印/度,長官。”這種問題太敏感了,阿桃可不敢上前回答,還好他的副官上前一步替她解圍。
“是這樣,聽說這裏的披薩全是你做的嗎?”
“長官,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我隻負責了30多張的分量。”
“可以嘛,這個披薩口味基本上還原了,別人可能不知道裏麵的味道,但是我能清楚的嚐出這是來自於西/西/裏的,小姑娘,你從遙遠的東方來到我們這邊,然後又去了南邊的意/大/利?”
“是的長官。”她十分平靜,“正如同您猜測的那樣,如果沒有去過當地,我是真不會做出來當地的味道的。”
“不錯不錯。”他扶了下手杖,也難為他從經常乘坐的列車跑到這裏來,“跑了這麼多地方,而且我剛才聽說,你的日語也挺流利的,那麼,遊曆了多個國家的你,本職工作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