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白色的衣裙,衣襟是淡藍色的,幾朵紅梅輕輕點綴在上麵,腰間仍然是青綠交襯的腰帶,收緊後顯得腰身很細,不堪一握。
扶搖打量了她一眼,“倒還像個人樣。”
如果說之前還沒胖起來的孟稚要是穿了這身衣服,隻會顯得瘦削,那麼現在則是恰恰好,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見到孟稚換完了衣服,她頷首示意她把這段時間學會的那支舞跳給她看。
孟稚跳了,樹上的桃花落下,直接落在了她的頭發上,明明她每個姿勢都沒錯,然而扶搖看到她跳的舞,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
最後在孟稚跳到一半的時候,她最終忍不住喊了一聲,“停。”
還不待孟稚問出聲,她的火爆脾氣就上來了。
“我說你是怎麼回事?眼神一點光都沒有,你以為你是木偶啊,隻需要學會動作就行了?”
“我看你不像是在跳舞,倒是像在哭喪”跟她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人有多美,脾氣就有多差。
孟稚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她每罵一句,她這心髒就控製不住砰砰跳,那是被她嚇的。
說就說嘛,這麼凶幹什麼,好像會吃人似的,天知道從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就是老師了,孟稚心裏小聲地吐槽道。
她又不是木偶,自然也會有人的情緒,偶爾也會小委屈一下。
然而有些人你應嘴,她會收斂一點,而有些人,隻要你敢反嘴,她訓斥得越厲害,不巧的是,麵前的人恰恰是後者。
要問她怎麼知道的,那就是孟稚試過,那是叫被罵得一個慘字,導致她現在對麵前這位有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跟教語文的老師話裏雖然帶刀,陰陽怪氣不一樣,她一生起氣來就跟打了個機關槍一樣,就差沒問候你祖宗十八代了。
孟稚嘴笨,惹不起,寧得罪君子,也別得罪小人,所以在扶搖把自己趕走,叫她回去對著鏡子練眼神的時候,孟稚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舞蹈室。
為此,她還專門買了一個全身鏡,一天到晚就對著鏡子眨眼睛,可眼睛都快眨抽搐了也見到有什麼區別。
房間裏,她試著模仿扶搖的眼神,然而畫虎不成反類犬,就差一點變成翻白眼了。
係統看了,笑得跟瘋了似的,如果它能有形態話,估計會在地上打滾。
不過它也不覺得意外,你讓一個書呆子學會怎麼樣拋媚眼,也太看得起她了。
孟稚實在沒辦法,想了想,連用手機下了好幾部電視劇,專門挑裏麵女演員跳舞的場景看,舞倒是沒注意到,就關注意她們的眼神了。
可是她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麼東西來,不就是兩個眼睛嗎?隻是類型不同而已,有的人是桃花眼,有的人是杏眼。
哪裏有扶搖說的眼睛有光,想要眼睛有光,拿燈照不就行?
“或許我應該戴個美瞳”孟稚若有所思的想著,但是想歸想,卻沒有付出實際行動。
她要是敢戴美瞳去見她,怕是扶搖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最後找來找去,孟稚終於找到挺適合她的一款眼神。
一個星期後,虛擬學習間裏,扶搖看著她跳著一段唯美的古典舞,眼神卻放出了殺氣,差點沒被她氣到吐血。
“你學了一個星期就學了這個出來?”她一臉不敢相信道。
孟稚看著她,一副我無能為力的樣子。
事實就是她說的那樣,自己練了一個星期,就練出了殺氣。
因為殺氣最簡單,隻需要眼睛稍微睜大一點,表情嚴肅一點,起碼能模仿到三四分。
她不說,扶搖都能猜得出來,本來眼睛多好看,現在凶凶的,瞪得比誰都大,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眼睛大。
可以說,全程下來,她隻注意到了她的眼睛了。
眼睛大是好看,但過大,就顯得嚇人了。
聽完扶搖對自己的評價,孟稚自我懷疑,“真的有那麼糟糕嗎?”
此時,腦海中的係統終於忍不住出聲了,哈哈大笑了起來,“其實也還好了,就挺逗的”笑完後,它還不忘安慰她。
這讓孟稚更自閉了,在這之前,她自我感覺良好,然而現實卻給了她狠狠一個打擊。
扶搖看著她就糟心,幹脆眼不見為淨,一句什麼時候練好了再來找她,直接把孟稚趕走了。
回到現實,孟稚突然發現相比於跳舞,還是學習比較簡單點。
至少對她來說,學習是從小到大都在做的事,而跳舞完全是陌生的領域。
因為扶搖不僅嫌棄她的眼神木呆,在把孟稚趕出去前,還吐槽她的發型醜得跟什麼似的,衣服跟發型完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