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說出口了。
最後一次?他們從今天起連個炮/友都不算了麼?還要他媽的儀式感,難道結束炮/友關係還要來最後一炮麼?
魏雲錦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安然剛剛說他和方蓉在一起了,在一起了是什麼意思?談戀愛了?他喜歡上她了?所以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魏雲錦坐在駕駛座上,隱忍的等待著,耳鳴一直伴隨著他,他握了握方向盤,咬牙切齒的罵了句:“艸。”
半個小時後安然走了出來,找到了他的車,車門剛關好,魏雲錦一腳油門便開了出去,丟下長長的尾音揚長而去。
別墅內,安然剛進屋就躲進了浴室裏,他似乎第一次在魏雲錦這感到害怕。車裏的氣氛過於沉重,魏雲錦的脾氣他不是沒見過,他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魏雲錦將外套隨處一扔,直奔著安然所在的浴室走了進去,安然正在裏麵衝澡,見他進來渾身一震,又繼續裝模作樣的洗著。
魏雲錦背靠著門,一點點的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安然在無法躲閃的的餘光裏看了個全過程。
魏雲錦也走入了花灑下,他將安然反轉過來麵對自己,狠狠的吻了下去,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急切又難以抑製。
魏雲錦的霸道幾乎完全釋放,吻的安然呼吸困難,兩隻手被固定在頭頂,幾乎使不上力氣。他隻能試著用腳襲擊,他抬腿就是一腳,卻被魏雲錦的一隻手抓了個正著。
他用力將安然抵在牆壁上,一隻手壓了點沐浴液毫不猶豫的擠了進去。
安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突然,痛到喊出了聲,不斷捶打著他的後背。
魏雲錦卻沒有絲毫放過他的意思,極速迅猛的動作讓安然吃不消,他仰著頭才將嘴唇從他的啃咬中抽離,艱難的說道:“艸魏雲錦,你是要我死啊。”
魏雲錦就像沒有聽到一般,加強了力道,安然瞬間感到眼冒金星,在劇烈的撞擊中他隱忍住眼底泛起的淚花,抬頭對準了魏雲錦的鎖骨處一口咬了下去,力道之狠,一絲血腥蔓延在舌尖,甚至順著嘴角流下。
魏雲錦竟好像沒有一絲痛覺,任由他發泄也沒有絲毫放開他的意思。可是當他聽到安然啜涕的哭聲傳來時,才似乎清醒的回到了現實,停下了狂躁的舉動,顫抖著雙手捧起了他臉。
安然痛苦的皺著眉,眼角流下一行行淚水,他瞪著那個近在咫尺漆黑如墨的雙眼,心底深處一遍遍傳來悸動,即便如此他依舊倔強的仰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魏雲錦喉嚨上下滾動,牙關緊閉。他抬手擦了擦安然眼角的淚和嘴角的血,嘴唇瞬間如同嬌豔的玫瑰,他低頭在那唇上輕吻了兩下,直接退了出來,將人抱進了臥室。
剛剛淋過水,魏雲錦的頭發不停的有水向下滴落,他用力甩了甩頭發,身體的水分揮發了熱量,終於能讓他冷靜下來,浮躁的心終於有些平靜。
他緩緩的低下頭,輕柔的吻上了他微腫的嘴唇。這次他們從白天熬到了夜深,最後安然幾乎昏厥般的睡了過去。
魏雲錦躺在他的身邊,側著臉看了他很久,直到有一絲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透了進來,他才擦去眼角的淚水,起身離開。
魏雲錦上了車,仰躺在靠背上,他實在無法忽略胸/口處傳來的疼痛,讓人喘不上氣的感覺遲遲不退,他的內心在嘶吼,在謾罵,在生不如死。
他抬起雙手用力的按著眼睛,不知過了多久,他重重的喘了口氣,嘴唇顫抖,一行清透的淚水依舊自眼角滑了下來。
他迅速地抹掉那行眼淚,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緊接著是一連串的拳擊砸下。喇叭聲斷斷續續的響起,在這個寂靜的清晨顯得時分突兀。他收回了顫抖的手,一腳油門飛馳了出去。
安然被樓下的喇叭聲吵醒,他發現床上的人已經不見,急忙跑去窗口,看到的正好是魏雲錦疾馳而過的場景。
他清洗好身體出來,就看到他們的衣服淩亂又潮濕的躺在地上,他去衣櫃裏挑了身衣服,寬大又舒服。然後將地上的散亂的衣服抱起去了洗衣房。
他緊緊的抱著自己,呆坐在洗衣機前,看著他們的衣服在洗衣機裏翻滾著,就像他們曾經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魏雲錦將自己關在家中整整三天沒出過門,公司不去電話不接。汪秘書偷偷開門進去過,看到魏雲錦正窩在電視前打遊戲,既沒喝酒又沒幹傻事,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