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如你一般兒戲!”桑燕笑撇撇嘴,還在拿剛才靈雨誆騙他的事開玩笑。
靈雨心裏焦慮不安,立刻隨著桑燕笑回了羽族。由於靈雨現今身子不便,桑燕笑不能用以往那飛速的一葉舟,改用了船帆小舟,腳程雖慢些,但不會讓靈雨感到不適。
路上桑燕笑還絮絮叨叨:“要我說,這星語辦事真是沒得挑,羽族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對了,你回去也要好好感謝一下星語,她將截殺你的那群黑衣人都關進了天牢。隻要是羽族的事情,她凡事都會親力親為,查得明明白白的。”
記得上次桑燕笑這麼誇人的時候,還是誇的花翎,怎麼幾月未見,還誇起了星語?
“桑兄,你是不是喜歡上星語了?”
桑燕笑瞬間臉紅到耳後。尷尬得擺擺手:“不要胡說,會玷汙到羽姬的名聲!”桑燕笑不敢再多說什麼,他怕他一不小心會把花翎轉世羽姬的事情說出口,花翎需要的不是桑燕笑的喜歡,是天下的安寧,這一世不可再死皮賴臉打擾她了。
靈雨也沒再多問什麼,她知道,總有一天桑燕笑會全盤托出的。
很快,羽族到了。
靈雨最先見到的是羽後。
羽後聽聞星言遭到反噬,匆忙從梵淨之地趕回來,回來後得知靈雨離開羽族,看到的竟然是將死的兒子。
“母後。”靈雨見到羽後竟有些害怕,她能感到羽後的氣憤。
羽後已是老淚縱橫,她輕輕拭淚說道:“我曾說過,我不在意你的身份,我隻在在意我的言兒,即便前路坎坷,你也莫要傷害他。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現在又是如何做的!”
羽後就是這樣,什麼都沒發生時,她什麼都不在乎。有事發生時,她掘地三尺也會把之前的事情問個幹淨。
可能,這也是羽皇寧可做佛尊也不回羽族的原因吧。
星語急忙上前擋在了羽後和靈雨中間:“母後,兄長從未告知嫂嫂與虛實鏡換情的事,嫂嫂並未知情。”
羽後步步緊追:“那點額儀式又是如何解釋!”
星語趕忙從身後把靈雨拉到前麵來,指著靈雨的肚子說道:“儀式上吸取那梧桐之血的可是您的孫兒。”
羽後一事啞口無言,拿起手中的念珠可以默念祈求。這一切,或許都是自己當年種下的惡果。
若當年她沒有對紅玲苦苦相逼,紅玲也不會鬱鬱寡歡,選擇自殺。
若當年,她沒有懷疑身邊的羽侍與丈夫有染,丈夫也不會扔下她去那梵淨之地。
若她再對星言多一分關愛,或許星言就不會非要做羽帝,非要與虛實鏡交換,釀下這悲痛解決。
若她沒有扔下星語,或許星語也不會從小自立獨當一麵,她也會是一個普通的公主。
一切因果都是源於自己。
羽後整個人被罪過洗腦,口中一遍遍祈求原諒,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星語拉著靈雨的手,走到了星言的房門前,星語並沒有進去,待靈雨進去後關上了門,吩咐小羽侍們站遠些,她想著給他們夫妻留一些時間吧。
“阿言……”
又是這麼熟悉的一句話。
麵無血色的星言眯著眼睛,微動了動唇,靈雨根本聽不到聲音,走到床邊附耳細聽:“對不起……”
靈雨瞬間流淚,無論之前自己有多少怨,都因這句話都不再重要。她來的一路上都在想,自己明知道他是愛自己的,為什麼一直都不相信呢!
“阿言,阿言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怨你,不怨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錯。是我太敏感,是我不信你,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愛我,我都知道了。”靈雨腦袋裏很亂很亂,她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星言,她隻想讓他不再那麼痛,或許可以走的輕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