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鄉野的小徑,三人漫步在去往垂釣的地方,那是一個小溪。
老農又開始了侃大山環節:
“我跟你們說啊…其實你們在靈聖宗的那些小事,都不是事兒。”
林凡有些疑惑,問道:
“從何說起呢?”
老農把魚竿架在了肩膀上,大搖大擺,侃侃而談:
“知道長老為什麼要招納那麼多的雜役弟子嗎?其實,說來話長…在宗門大戰之後,宗主林笙深知罪孽深重,出門反思,在山野中獨居數十年都未能見其蹤影。”
“臨行前他提醒長老,殺孽過重,應多積福報。”
“所以長老在這段時間裏,頻繁的招收無家可歸的人,他們或許是喪失父母,或許是前途未卜,又或者是一些離家出走的狂少年。”
柳三就屬於最後那一類,林凡是第一類。
老農深深的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其實種藥就是一個擺設…修道之人到達一定的境界是不需要通過這些雜草進行修煉的。他的良苦用心,在於讓宗門醞釀出一股和諧之風。”
“也算是為後代造福祉了。”
說罷,老農好像有些低落,沉默不語,隻是一直再往前走。
林凡和柳三走在身後,腦中回憶起第一次和長老相遇的樣子,那時的長老已經退去了很多戾氣,就像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真是沒想到,靈聖宗和長老的背景都如此複雜。
看來眼前所見,都還太過淺薄,但實際上他們在這宗門裏待了三年多。
靈聖宗的風聲,可真是緊啊。
氣氛略微有些消沉,身邊的兩個人都好像不太想說話,於是,林凡開始吹起了牛:
“我可跟你們說,我釣魚可很有一手的,小時候就能整來六斤的大魚!”
對於這個經曆,林凡還是非常自信的。
柳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會釣魚,之前都是直接赤腳下河的,拿手那麼一撈,我撈!”
一邊說,他一邊比劃,手臂揮舞的極快。
老農則在前方輕輕笑了一聲,他覺得兩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和他說這些,就像兩個小朋友,說什麼都像是在放屁。
但他也沒反駁什麼。
日光閃耀,天空透露出一抹清澈的藍。
他們走到了溪邊,一灘巨大的池子環繞著整個地界,上麵有著些許腳印。
林凡定睛一看,開始回憶。
欸?那不是上次他們來過的小溪嗎?還在這裏烤過野豬呢。
他快要喊出來了,但柳三卻先他一步:
“你看!這是我們之前來的那個樹林!”
回頭一看,還能看到那個被烤黑的燒烤架。
已經過了許久,木頭都已經散架,隻剩下光禿禿的幾根在那裏留著。
老農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手裏提溜著他的蒼胡。
“你們之前來過這裏?”
林凡也很是興奮,看著遠處的燒烤架,癡癡的回應道:
“是的…是的…是的…”
柳三手舞足蹈,回憶起當時的快樂時光,他忍不住想再來一次!
“老伯,今天我們再來蹲蹲看,有沒有野豬啊!”
這老頭好像聽不懂年輕人的快樂,選擇徑直走到溪邊。
他找了一個風稍微小一點的位置,調整魚竿,繩線還有鐵鉤。
老伯蹲在地上,用手輕輕撥弄著土壤,往裏麵掏。
瘋小子柳三還在那手舞足蹈…而林凡卻湊了過來。
他好奇的注視著這一切,認真的學習。
“先調整魚竿,再往土裏掏。”
掏什麼呢?
老頭眼光犀利,盯準了洞裏扭動的一絲粉紅。
嘿哈——
眼疾手快,老頭一下子就提出來幾隻蚯蚓,將一隻紮進魚鉤裏。
他撥出一半,遞給林凡。
“喏,你待會勾上它,學著拋向水麵。柳三那小子我已經不指望他能弄到魚了…讓他扭吧。”
他輕輕一揮,魚竿猛地一彈,魚線在空中形成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
啪嗒——
一個完美的落水,不留一絲痕跡,水中能引起的漣漪十分的小。
哇!
林凡像是看到了一個釣魚高手,嗯,他也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