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兩個孩子。
前麵做的事他其實都沒怎麼聽,關鍵在於,他們如何看他這個長老,才是最重要的!
墨軒掏出了他們偽造的書信,在人群中散發開來。他攤開畫像,眾人皆震驚。
怎麼有人能夠如此醜化長老?畫像上的長老猥瑣,佝僂,毫無宗門掌門人的模樣。
弟子們看了林凡和柳三的“手筆”,無不憤慨激昂,有的弟子直接開始起哄,把全場的氛圍都帶動起來,開始喊著口號:
“驅逐林凡柳三,還我宗門安寧!”
冷清秋和墨軒都快樂出花來了,他們的計劃接近成功,很快,靈聖宗就會是二人的天下。
但此時,林凡清醒了,徹徹底底的清醒了過來。
他不僅在聽,而且縝密的分析了他們言語之間的漏洞。
林凡的內心盤算著:
隻要拿出一些他們不可置否的反證來,就可以維護自己了吧?
冷清秋剛要發話:“其四...”
“慢!”牢籠裏的林凡打住了冷清秋,向著以前自己的同門,懇切的和他們說:
“對於師兄以上提出的罪名,我們有話要說!請把牢籠打開,確保我們的自由。”
冷清秋很是不耐煩,他翻了個白眼,質問道:
“憑什麼?”
此時,長老打破了僵局:
“作為靈聖宗宗門的管理者,我覺得,我有必要聽一聽其他的聲音。”
他點了點頭,示意冷清秋放人。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冷清秋也隻好照做了,在這個節點他也明白,不可能去忤逆長老。
唰——
金黃色的牢籠消散了。
林凡站了出來,站定於眾弟子麵前。
他們群起激憤,有想上來打林凡的,但柳三拔劍警告,也都退了下去。
林凡怒指冷清秋,開始了他的反擊:
“長老!師兄們!還有外門、雜役兄弟們!這段時間我們遠行,沒有打招呼,是我們的不對,在此,我向各位道歉!”
他從懷中打開了包裹,金錢如泉湧般噴在了地上。
“這是我們代表靈聖宗,在天命城比武大會獲得的獎勵,全數奉上!”
四下裏人人屏息凝視,心髒咚咚跳動。
“同時,攻擊師兄這件事我覺得並無實質性證據,各位要知道,當時我也就是外門的水平,但來福師兄是內門的水平。如果要偷襲他,不也被他三兩下抓到了嗎?”
來福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看著林凡。
“我就是個種藥的,除了和寶藥親密一些其他什麼本事都沒有。難道眼見,就一定為實嗎?”
“據我所知,大師兄的玄術可是宗門一絕,若要是使了障眼法,我們這些人也是看不出來的呀。”
沒想到林凡隨口一說,歪打正著,說中了一些。
冷清秋的玄術在宗門都是有目共睹的,據說可以憑空造出幻象,靈聖宗內盛傳這言論
但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冷清秋有沒有這個能力,大師兄在這裏是無處辯駁的。
這一套連擊打的冷清秋和墨軒一時有些緊繃,畢竟自己手腳也不幹淨。
麵前眾人似乎有些動搖,同時,來福也有些不太自在,尷尬的撓頭。
最後一句話,讓林凡直接占據了最有利的位置。
“聽說你們在乾清殿找到了我們攻擊長老的筆記還有畫像,但...問題在於,我們都是雜役出身,不會寫字啊。有什麼事我們不能當麵交流,還非得寫在本子上刻意讓人看見嗎?”
一個外門弟子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大聲的說道:
“雜役整天都在種地,哪裏來的機會學寫字?這些本子未免有些刻意了吧!我感覺明顯就是個有身份的人寫出來的字,不會是你吧,大-師-兄?”
林凡感激的看著那個人,總算有人替他們說話了。
此時,那些所謂筆記上行雲流水的楷書很是嘲諷,狠狠地打了冷清秋和墨軒一巴掌。
百密一疏,他們忘記林凡二人的出身了,雜役是沒資格學寫字的。而且,根據所有人的公知,他們根本就沒有在宗門裏寫過字。
林凡總算得以喘上來一口氣,對方的攻勢如暴雨傾盆,毫不留情的澆灌在他和柳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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