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7章 第二十七章(1 / 2)

凶手歸案,現以關進天牢,因為其伸手敏捷鳴帝特派燁行衛十人多個人守著他,明日問斬,丞相是監斬官。

他也是個苦命人,蕭淵寧嚐試為他求情從輕處罰,“知縣的錯更大,為什麼他要比知縣更慘?”就因為殺人的是他,殺人必須償命,不管出於什麼原因。

鳴帝輕蔑一笑:“你還是太年輕,知縣朕已經給予處置。你的賞賜會送到將軍府”。

自然,知縣私自挪用官銀已是大罪,雖不至死但也不能好過,包括其家眷全部流放邊疆為奴。這隻是對外稱的,可能對鳴帝有恨意的人是不會活在這個世上的,他認為斬草必須除根,否則一定會有正大的麻煩。實際他已經讓燁行衛的人在路上行殺知縣。

對別人是,對蕭淵寧也是,隻不過鳴帝還不能太明目張膽惹邰闕不高興,但是殺蕭淵寧的心從未真正消去。

回到將軍府,院子裏放在兩箱子雪花銀,是鳴帝說的賞賜,這些銀子來到正好。

年胤攜參與這個案子的所有燁行衛站在將軍府內的院子裏,溫隋也是,他們關係應該算是緩和了不少,已經一個時辰沒有互罵了。蕭淵寧站著他們麵前,“多謝格外,後會有期”。

溫隋的劍沒有出鞘,在年胤背後拍打了下,“燁泥鰍,後會有期”語調略有嘲諷之意。

年胤也不是吃素的,敏捷轉身,兩指夾住他的劍,哼笑一聲:“天長蟲,誰要跟你後會有期”他揮揮手,燁行衛從四麵八方飛簷走壁離開。

兩人拔劍抽刀,跳上房頂,打著遠去。朝夕陽的方向,蕭淵寧在院子裏看他們竟顯得有些歡樂。

閑散下來,卻又無趣,想邰闕,想他在身邊時無微不至的伺候。

今日是這個冬季天氣最好的一天,有太陽,曬在身上暖暖的,院子裏的梅花已經開了,想來梅花園也是。臨近年下,大街小巷都歡喜,隻有這將軍府冷冰冰的,悄無聲息,蕭淵寧歎了口氣,讓人把這些銀子搬進去。

到了夜裏三更,沒關緊的窗戶刮進來一陣冷風把蕭淵寧凍醒,他起身去關窗戶,外麵又下起了大雪。

這個時候天已經快亮了,睡不著就幹脆不睡,對於那個今日就要斬首的少年,他心裏有些愧疚,明明是被人坑了卻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因為是他查的案子,這人他很是不安,自己來到廚房動手作了頓飯,想去送少年最後一程。

鍋裏熬著雞湯,他還把自己藏的酒拿出來些,一碗米粥。放好在食盒裏。

做完這些,看看天色差不多已經快送到法場了,雪還在下,蕭淵寧回到房裏披上邰闕送到貂皮披風,提著食盒出去。

手有點冷,但身子很暖,他到法場時少年已經跪在斷頭台上,穿著囚衣,麵無表情。看著就很冷,底下來看的人還不是很多,蕭淵寧步步近去,到了斷頭台的台階卻突然停下腳步。

他不明白自己著算什麼,最後還是鼓足勇氣將酒菜送上去,將雞湯遞到少年嘴邊,少年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祝你下輩子投個好胎”蕭淵寧把雞湯放回去,拿出酒來,少年喝了,下肚很涼就像他的心一樣。被最信任的叔叔坑到喪命,心涼,蕭淵寧沒有拿走食盒,裏麵放在雞湯和米粥,他先下去了。

看熱鬧的越來越多,指著也越來越多,少年始終沒有動一下食盒。雙目無神的跪著。

蕭淵寧在暗處揣著手,隨著時光推移,到了正午,丞相從簽筒裏抽出一塊簽牌扔了出去,一聲斬後,底下人群牌手叫好。

蕭淵寧正要轉身離開,被人拍了拍肩膀,他警惕的頭回,驚奇的瞪著眼睛,是年胤和溫隋。

為什麼他們兩個會在一起?不應該啊。

“管管你家長蟲,被總是纏著老子”年胤斜眼瞪溫隋。不等蕭淵寧反應過來,溫隋扯了下年胤的頭發,年胤頭也隨著往後仰,他拽的很緊,年胤一聲不好擺脫,“你叫我們長蟲不纏死你我就不姓溫”溫隋道,說著把他頭發往前想纏到他脖子上,年胤隨著他的胳膊轉圈,一隻纏不上。

雪下是愈加快了,年胤踢了溫隋一腳,險些滑到,最後兩人還是一起滑倒在地“泥鰍你找死是吧!”溫隋罵道。

蕭淵寧像看智障孩童似的看著他們打鬧,他不想管太多,什麼也沒問,在“長蟲”和“泥鰍”的罵聲中離去。

回到寢室解下披風,手剛放到暖爐上烤火,還沒熱,聽見外麵院子裏吵吵嚷嚷的聲音。開門看,是丞相帶著一大幫子人提著禮來的,煩,不知道他們是誰。

每個人都是一副悲傷的樣子,蕭淵寧無奈,隻好請他們到正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