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汪吉忠怒吼道,他連看都不想再看這個兒子一眼,蠢貨,朽木不可雕也!
“怎麼,你敢做不敢認?”汪白楓不是豁出去了,而是心裏打著小九九,母親的命怎麼也能抵消汪雪的命吧?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的母親,不是因為邪修的身份死掉,而是因為她的所作所為,可惜這些事情他並不知情。
“我有什麼不敢認的?”莫顏覺得他真是好笑,“先不論她邪修的身份,就是她的所作所為,用邪法謀害我外婆,我母親,我殺她多少遍都是應該的。”
“夠了,不要再說了。”汪吉忠睜開眼,炯炯的看著莫顏,“是不是一定要我汪家滅絕,你才甘心?”
“沒錯,”莫顏目光堅定,沒有一絲猶豫。“你們全都要死。”
汪家是一切的根源,她的外婆,她的母親,所有的一切都和他們有關,她怎麼能放任他們。
這顆毒瘤,她一定要除去。
陸明遠沒閑情問他們以前的糾紛,劍鋒所指,就要動手。
“陸道友且慢。”聲音悠然而至,由遠及近。
陸明遠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麵帶笑容,“張道友怎麼也愛在俗世行走了?”
“哈哈,我是專程而來。”張懷古幾句話的功夫,已經禦劍飛到,停立在空中,一派長者風範。
他的修為雖然也在結丹初期,但是卻比陸明遠提前結丹,擺出前輩的款來,也無不可。
可這卻犯了陸明遠的大忌。他最恨的就是有人看不起他,拿出前輩的口吻與他說話。要算起來,他因為父親的緣故,很小便開始修煉,比之這些每十年一次入門的人,都要早,是名副其實的“大師兄”。
說來,他天資也不差,水木雙靈根,是很難得的靈根。錯就錯在,他生於地球,長於地球。不單靈氣日益減少,盛產火靈根的地球,使他修煉起來,比其他人要艱難數倍。
這也是他從父親口中得知水藍大陸,萬分仰慕的原因。以他的靈根來說,那裏就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張道友有何指教?”他笑問道。
心裏卻不以為然,張懷古來此為何他很清楚,想勸住他,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這件事,換成是任何一個結丹期修士都不會如陸明遠這般做。首先,是沒有他這麼大的怒氣。再者,一個修仙世家,傳承經年,關係盤根錯節,總會讓人顧忌一二。
可是到了陸明遠這裏,一切都不是問題。他怕誰?在這地球上,他就沒有可擔心可怕的人。他與世無爭是因為覺得浪費時間,沒有必要。但是真的爭起來,誰又是他的對手?不說自身的修為,單是父親這一麵大旗,就足以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指教不敢當,還請陸道友看在兩派交好的份上,高抬貴手。”張懷古抬出了隱仙派和丹霞門,本想讓陸明遠多幾分顧慮。他們修為相等,但是陸明遠要比他早踏入修仙界數十年,難說有什麼過人的手段。
他不想為了不相幹的人和一位結丹期修士交惡,抬出兩個門派,一是讓他顧忌,也是存了交好的念頭,隻要陸明遠退讓一步,丹霞門會記住他這份恩情。
陸明遠卻偏偏最不吃他這套,“你想淌這渾水?”
想當年,他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三派之中,誰見了他不是退避三舍,暫避鋒芒。現在,多年的隱修,這些人都快忘了他陸明遠的脾氣了。
張懷古不禁皺了皺眉,他以前從未和陸明遠打過交道,大家隻是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最早的時候,陸明遠很是囂張,無人敢惹。可近百年,他們這些後來人,慢慢的趕超過去,心裏未嚐沒有幾分輕視,他今天敢來,也是存了想見識見識的念頭。
“陸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怎麼說他也是丹霞門一人之下的人物,剛才的麵子裏子他都給了,陸明遠這樣咄咄逼人,他也有了些怒意,話裏就帶出了幾分意思。
陸明遠哈哈大笑,“多年沒動過手了,想是身體都僵硬了,正好趁著現在活動活動。”
“那我就獻醜了,陪陸道友走上幾招。”張懷古也被激出了火氣,他自結丹以後,還真沒受過這份氣。
“走吧。”陸明遠看都不看他一眼,向北方飛去。
他連句請都懶得說,自顧自的去尋找戰場,更讓張懷古下不來台。眼中厲色一閃,張懷古禦劍跟去。
兩位結丹期大神去“活動筋骨”了,汪家人全都舒了一口氣。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他們走後,莫顏直接喊了汪白楓的名字,“出來受死。”
她是這樣說的沒錯。
汪白楓一臉陰鶩,他是個惜命的人,出去是什麼結果,他比誰都清楚。但是不去,自己的臉就丟盡了。
汪吉忠看到他的猶豫,氣得渾身發抖,“阿奇,扔他出去。”
汪白楓見事無轉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