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淺抱著包坐在車上,握著手機的手都出汗了。

她這次來就已經打算抱著無功而返的心回去。

畢竟她這個網友已經兩年不搭理她了。

說不定早就不記得什麼兩年之約。

是這樣的,她叫青木淺,和一個網友有著今天見麵的約定,她正坐在六本木前往澀穀的車上。

並且這輛列車很快就要到站了。

懷著忐忑的心,她下了這趟列車。

站口處有一個黑色短發的青年一個抓著一個乘客的問:“請問你是青木淺嗎?”

但是無一例外的,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該!

青木淺狠狠的在心裏罵他。

該死的,她百分之百確定這個一直在車站找青木淺的人就是她那個不靠譜的網友!

她跨上包,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個黑發青年麵前。

穿著綠色外套的少女惡狠狠的呸了他一聲。

佐野真一郎下意識的問:“請問你是青木淺嗎?”

少女怒極反笑,陰陽怪氣的問他:“你猜呢?”

佐野真一郎其實一直沒有忘記這個約定,所以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車站守著,已經問了一上午了。

但是他知道他已經死了,就算是遇見青木淺她也看不見他。所以他純粹就是為了這個承諾而來的。

但是此刻,他整個人都僵在了這裏。

因為剛剛問話的少女,好像回答他了。

佐野真一郎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問她:“你看得見我?”

少女反諷他:“我瞎嗎?”

青木淺活動一下脖子,就開始對著眼前的青年破口大罵。

“你行啊你,兩年不理我,你還來接我?”

青木淺伸著兩根手指,極其誇張的訓斥他。

“兩年,兩年了,佐野真一郎!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她皺眉,誇張的攤開手:“你還來接我幹嘛啊,幹脆就這輩子都別理我啊。”

“兩年,兩年!佐野真一郎!你當兩年很短嗎?”青木淺不斷的拍手背。

佐野真一郎確認了,不用猜了,這就是青木淺。

他沒想到兩年過去了,青木淺還會遵守約定前來澀穀。

青木淺的內心也是不可置信的,她沒想到兩年過去了,佐野真一郎還會過來接她,甚至車站前一個人一個人的問。

這時一個大媽滿臉憂心的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詢問她:“小姑娘,需要幫助嗎?我看你一個人跟空氣說話……”

青木淺搖頭,禮貌的回答說:“不需要,謝謝您,大媽。”

青木淺轉頭就換了一副麵孔,咬牙切齒的說:“佐野真一郎!還不快點帶我去你住的地方!”

大媽僵住,飛毛腿似的離開了。

青木淺不明就裏,笑著跟佐野真一郎戲說:“這老大媽,年紀不大眼睛就花了,你這麼大個兒人站著她還看不見,不過跑的倒是挺快,腿腳不錯。”她佩服。

佐野真一郎:“……”

忽然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反正,能見到青木他也挺開心的。

佐野真一郎笑著,他跟上青木淺的腳步。

“要去我現在的住處嗎?”

青木淺停下來反問他:“不然呢?”

聲音特別大,看來還在生兩年沒理她的氣。

說來其實是他倆第一次見麵,青木淺跟他弟弟萬次郎一樣年紀,跟他一樣是黑色的頭發。

不過青木淺的頭發有些長,一直都懶的剪。

一點也不文靜。

青木淺坐出租車的時候報出了佐野真一郎給的地址,司機的手一下子就握緊了方向盤。

司機打聽:“小姑娘是去……”

青木淺應了一聲,截了話說。

“啊,我在那住。”

司機一個急刹車。

青木淺剛想開口罵,就看到佐野真一郎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笑屁,都是你的錯。”

“司機大叔?怎麼不開了?開啊。”

“啊好好好,開開開。”

司機看著跟空氣對話的有滋有味的小姑娘,開車的速度都快了好幾邁,冷汗都甩出去一大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