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去哪?”
“城東沈家”
“小侯爺,她去了沈家”
“什麼!”沈念意口中的茶水“噗的一下出來了”
“去你家你聽不到麼?”江寒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指。
“我覺得有事!快回府”沈念意有些不安。
京城的風刮的厲害,風聲雖大但還是能隱隱約約聽到一句“沈二少爺留步”
“你是?”沈念意打開折,走了過來。
隻見從旁邊的樹後走出一位女子,身著青綠襦裙,係著軟毛織錦披風,頭上是鏤空蘭花珠釵。
“早聽聞沈二少爺總喜歡帶把扇子在身邊,沒想到冬日也帶。”
沈念意拔刀:“你是什麼人,來沈府有什麼目的?”
“我有你母親遭人陷害的證據。不知可否借一步談話?”
沈念意臉上嚴肅的表情慢慢舒緩。沈念意的母親,在臨終前挽著沈念意的手,說到自己是冤枉的,至於怎麼個冤枉,罪名,沈念意的母親沒有說,隻是一直重複自己是冤枉的。然而自己尋了兩年線索了,卻一直卡在一個地方—淩家。
終於還是動了動唇:“對麵酒樓吧。想必姑娘也覺得有些寒意了,喝些酒水暖暖身子,小酌一杯與我細細道來,如若真能證明我母親清白,請姑娘一定要告訴念意。”說罷行了一禮。
沈念意一口悶了一杯,開口
恕鄙人冒犯“姑娘芳齡十四?”
“是溫霧記錯我的年歲罷了,其實我已十有六。”
“聊些正經的吧,你母親是被曾將軍殺的。”
“曾將軍?他不是一直與我父親關係甚好?”
“利益罷了。當時夫人在曾家做客,與曾夫人一同品糕。卻不然被夫人聽著曾家克扣軍糧,這可是死罪。曾將軍就派人偷取譚夫人的章給你母親下帖,等你母親到時暗中行刺譚夫人,給人一種你母親殺了譚夫人的假象。”
程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譚家當時還沒敗落,皇上看的重。”
沈念意握緊拳頭,咬咬牙:“我憑什麼相信你?”
程意撚了一塊糕,“所以我不是說‘有證據’?這封信,便是曾將軍謀劃的‘好事’,對麵辦事人多疑,便讓將軍以手印和蓋章一起印在末尾。你若還對我有懷疑,你大可自己想辦法得到指印。”
“好,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想見你背後的人”程意盯著沈念意。這個眼神給了人一種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沈念意有些冒冷汗。
“我尋我母親如何冤屈兩年,什麼都沒查到。這內容你是怎麼得到的?”沈念意不惑。
“你還是別知道太多。你別忘了,曾將軍是淩家的女婿。”程意接著吃糕。
“對了,我背後並沒有什麼人,不知道姑娘說的是什麼?”沈念意有些緊張。
“你不願意說沒事,就當個朋友,我深處閨中有些事也就麻煩沈二少爺幫忙了。”程意行禮道別。
待程意走了,門裏才進來一位男子,玩著手上的匕首。
“寒哥哥,她說的真的假的呀。”沈念意拽著江寒的衣角左手搖擺。
“別惡心我,正常一點啊你。”江寒把匕首放桌子上。
“好了好了,快說”沈念意恢複正常
“我讓馮曉楓去取曾將軍手印。如果這程三小姐說的是真的,那這程三小姐可不簡單,這程家暫時動不得。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借此搬倒淩家。”
“不錯不錯,來吧這好酒不能浪費。咱們一起喝。”說完沈念意給江寒倒了一杯。
“你喝吧,酒鬼。晚上我有事要辦。”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