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辰遠臉上烏雲密布,神色複雜的望著躺在自己房間裏的女人。
事不過三。
這是第二次了。
不管是不是她的本意,如今她躺在自己床上,就是不爭的事實。
杜辰遠一想到她今晚在酒桌上被人灌酒的樣子,心情莫就名的十分不快。
又想起慈善晚宴那天她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和葉家二少拉拉扯扯。
種種跡象表明,她也許根本就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單純。
杜辰遠用手上的幹毛巾簡單擦了幾下頭發,隨手丟在了沙發上。
穿上衣櫃中的睡袍,然後一步步向前,動作很慢,腳下卻一刻未停,目光一直盯著床上已然熟睡的人。
他慢慢走到床邊坐下,見她呼吸平緩,忽然改變了主意,放棄了原本想要強行將她弄醒的想法。
停頓幾秒後,漸漸俯下身子,將她整個人圈在了自己的臂彎下。
自他發梢上墜落的水滴,打在她的衣服上,不一會兒,便將她外套裏麵的白色裏衣沾濕了一片。
眼前光滑細嫩的臉,幹淨的沒有一點瑕疵,卻因為酒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脖頸卻依然像是打磨工整的白玉,質感好的不像話。
杜辰遠又向下放低了身子,埋在她的頸邊,望著眼前雪白的肌膚,像是受了蠱惑一般,將冰涼的唇瓣貼了上去。
觸感溫熱一片,像是吻在了棉花上,卻猶覺得不夠,輕啟薄唇,在上麵輕咬了一下。
也許是感受到疼痛,唐竹從睡夢中驚醒,羽睫微顫,下一秒,緩緩睜開了眼睛。
混沌之中,眼前的事物漸漸清晰。
她看著眼看放大了無數倍的臉龐,嚇得臉色發白,心跳都慢了半拍。
“你——!”她猛地從床上半坐了起來,神色慌張的後坐了幾步。
因為太過於驚訝,舌頭都開始打結:“你要幹什麼!”
杜辰遠麵色絲毫不慌,淡定的直起背部,居高臨下的垂眸望著她。
“又在裝傻嗎?”他勾起唇角,譏諷道。
又即刻沉下了臉色,厲聲問:“為何幾次三番爬我的床?”
唐竹漸漸從酒醉中恢複了意識,聞到自己身上遮掩不住不斷傳來的酒味,看著屋內陌生的陳設,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她住的是有兩張床的標間,然而身下壓著的,卻是個足以容納好幾個成年人的豪華大床。
糟糕!
她走錯房間了。
然而比起這些,有一件事更讓她擔心。
唐竹猛的低下頭,看到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時,不禁長長舒了口氣。
還好她醒的及時,要不然……
思緒突然被打斷,因為對麵的人,正滿臉盈著怒氣向她靠了過來。
唐竹嚇得臉色發白,連忙伸出雙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
然而自己還沒開口,就聽杜辰遠在她耳邊冷聲質問道:“歎氣是什麼意思,因為我沒有碰你,讓你失望了嗎?”
唐竹聞言倏地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的抬頭望著他。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歎氣了?”
唐竹氣的要吐血,可她要怎麼解釋自己剛才不是歎氣,而是鬆了一口氣的事實。
“回答我的問題,”杜辰遠置若罔聞,又厲聲重複了一遍,“我沒有碰你,你很失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