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說的好像是事情結束後吧?”董安白一直表現的非常溫和,哪怕現在也感受不到一絲危險氣息。
但這個表現真的很像那種白切黑的人準備背地裏陰死你,唐伊累得內心毫無波瀾,要不是地下實在太惡心她都能就地倒下去,“我不在乎了,你不送我回家就在這neng死我算了。要是像草莓果凍那種死法更好,跟做夢似的。”
董安白對唐伊的說法感到不滿,自己怎麼能跟那種東西相提並論呢,“我跟祂那種把人類當點心的低端存在可不一樣,我會照顧好你的。”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有種不似真人的違和,明明是安慰的話語,但聽進耳朵裏卻有一種從脊梁爬上大腦的冷意,她下意識退後幾步,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你想噶哈。”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董安白再次隔空撫摸唐伊,輕柔的紗巾一樣的觸感也不能讓她有絲毫安心。他重申道:“我隻是需要你的幫忙而已。”
接著董安白在她略顯警惕的目光中整個人化掉了,像夏天放在太陽底下冰激淩融化過程的快進。他就保持著一灘液體的樣子從衣服地下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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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伊在自家沙發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對自己的記憶處理有些混亂。要不是感覺頭頂輕了很多,一低頭身上的衣服也大了些,明顯不是自己的話。她還真有可能任憑自己自欺欺人的接受這種經曆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這種爛尾說法。
她第一時間回房換下自己的衣服,把莫芒的疊好放在一邊並在心中道了歉。接著才從門口的鞋櫃上看到自己的書包。唐伊第一時間從中掏出現代人的生命之源,手機。上麵有三通未接來電,全部來自自己的班主任。
耳邊似乎又傳來了母親強忍哽咽的說話聲,伊伊,你爸出事了。媽媽得去b市一趟,我已經跟班主任說好辦臨時住校了。
把手機放在耳邊,聽著重播後嘟嘟聲的時候。唐伊還在對自己產生疑問,她好像對血親的疑似生命危險沒有產生任何情緒波動。好像打開一個新的遊戲,上麵第一句話就是xx死了。人隻會對這句話產生好奇,期待後續的情節發展。卻不會對這句話產生傷感的情緒。這甚至不是對陌生人的那種無所謂,而是對著一段不了解的數據的無感。
“唐伊!我差點就要報警了你知不知道。上午才發生那種事你下午就亂跑!你還有沒有個學生的樣子,哪怕成績好也不是放縱的理由!”
宋老師接通後嚴厲的語氣讓唐伊回神,自知理虧她隻能現編借口並且乖乖道歉。經過一段解釋後,她回房換了身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行李回到學校,總算是正好趕上班主任的下班時間,被安排進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