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舞池肆意舞動,極盡眼神和身體的曖昧,好似要將身體內全部的情緒散發出來。
每每身體接觸、眼神交彙,都帶著火熱的情感。
有人一個勁的喝酒,也有人借助酒吧昏暗的環境,做著些肆意妄為的事情。
“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是你的嗎?女士。”男人故作紳士地詢問,坐在吧台邊的女人下意識地低頭。
男人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右手迅速靠近女人的酒杯,打算將早就準備好的粉末撒進去。
然而中途卻遇到了阻礙。
那是一隻很好看的手,骨節分明,纖細白皙。
這隻手適合出現在黑白分明的鋼琴鍵上,不適合出現在這魚龍混雜的酒吧。
“先生,對一位美麗的女士做出這種舉動,實非紳士之舉。”說話的少年看起來也就高中生模樣,他身上有酒保馬甲都難以掩蓋的貴氣。他不過是伸出手輕輕地點了一下男人的手腕,男人就突然收回手發出慘叫。
慘叫驚起一陣慌亂,立馬就有保安過來。
“把他丟出去,列入黑名單。”
“是。”兩名身高馬大的保安將人架起來,毫不猶豫地丟出門外。
其中一名還出言警告了一番:“秋庭大人所在的酒吧,絕對不允許任何不幹不淨的肮髒事情出現。你今天是運氣好,如果是另一位大人在這裏,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滾,有多遠滾多遠。”
那人捂著手,馬不停蹄地跑遠。
“跟這種人多說什麼。”
“那位大人知道之後,他也還是要死的。”另一名之前保持安靜的保安,對同伴說了這麼一句。
酒吧內,秋庭夜將原來的那杯酒處理掉,重新給女人調了一杯新的酒:“女士,這一杯作為補償,很抱歉讓您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因為失戀所以隨便就近找了酒吧買醉的衝田靈子,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我太沒有戒心了。”
雖然新的酒是在自己看著的情況下調製的,衝田靈子也仍舊不再碰。
秋庭夜並不在意,隻是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衝田靈子看著他比自己弟弟還小的樣子,忍不住問:“你成年了嗎?為什麼在這裏工作?”
“雖然看上去外表有些年輕,不過我已經是23歲的成年公民了噢。我並不是酒吧常駐酒保,隻是受朋友所托,過來代班一天。”
衝田靈子看著麵前的人,說是23歲,但光看那張臉,說是16歲也有人相信。明明像一個貴族少爺,卻在這裏幹著酒保的活。
身量修長,清瘦而不失力量。白色的襯衫卷到手肘處,露出白皙的手臂。
衝田靈子不禁有些嫉妒,一個男人的皮膚,為什麼比她這個精心保養的女人更好?
“那你平時是做什麼工作的?”
秋庭夜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稱得上是自由職業者吧。我掛靠在一個組織,如果有任務分配到我手上,我就需要工作;沒有的話,就在家裏呆著。”
那不就是無業遊民麼,說得真好聽。
衝田靈子看著燈光下仿若在發光的少年,不禁有些心癢癢。也許是之前下肚的幾杯酒終於開始揮發,她臉上浮現出紅暈。
“不如來跟我吧?”借著酒勁,衝田靈子說出了平時絕對不敢說的大膽話,“我很有錢的,跟了我,你的生活肯定會比現在在這裏打工要好。”
“你喜歡什麼?車子?房子?手表?這些我都可以給你。”衝田靈子越說越起勁。
她才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那個男人可以出軌,當過去幾年的情分都是虛無,跟她最好的閨蜜搞在一起,她為什麼要為他傷心買醉?
包養一個帥氣的小白臉不好嗎?麵前的男孩兒不比那個狗男人好看?
秋庭夜有一瞬間地失語:“女士,你喝醉了。”
衝田靈子剛想說她沒醉,卻對上了秋庭夜那雙咖啡色的眼睛,聽見耳邊傳來有些模糊但是異常清晰的聲音。
“你喝醉了,休息吧。”
衝田靈子的眼睛漸漸失焦,她呢喃自語:“我喝醉了……”緊接著,她就趴在吧台上,這麼睡著了。
秋庭夜鬆了口氣,叫人過來把人抬走:“送到樓上的房間去吧,注意保護一下。”
女人剛被帶走,麵前又坐下一個金發的女人。女人的身材很好,身上有一種神秘的氣質,妖嬈和冷豔同時在她身上出現,引人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