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樹林中,樹影森森,一個人影踉踉蹌蹌,好像下一秒鍾就會癱倒在地,隨著沉重的腳步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行走,右手也無力的隨著身體擺動著,已經沒有辦法抬起,後背也微弓著。如果此刻有光亮,可以看到她嘴邊的隱約有血跡殘留,而身上更是似被血跡染紅了般,點點的血跡,像是噴濺在身上的他人血跡,還有大片的血跡是從傷口裏流出,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知道什麼理由支撐著她繼續行走,而她終於摔倒在距離河邊三尺的位置,而在不遠的另一側則有一堆篝火在黑夜中閃爍著微弱的光,雖不能照亮這黑夜,但卻溫暖了一片。
篝火前坐著一位俊朗少年郎,而他身邊陪伴著兩位幹練的中年男人,聽著有人行走的聲音以及河邊的悶響聲,抓緊了身邊的長劍,盯著傳來聲響的黑暗中,戒備的聽著是否還有其他響動,見在沒有其他聲響,便看向少年郎,那少年郎卻是連眼都沒有動一下,其中一位留下,便往聲響處走去,血腥氣息傳來,男人拔出劍,試探的向前走去,看見一個姑娘躺倒在那裏一動不動,便小心的抬手晃動一下,發現還有氣息,但是卻是暈死過去,觸手一碰能感覺到鮮血濕漉漉的感覺,便扶起來起身走回篝火旁,這才看見,是一個幾乎被鮮血染透了的人,“少主人,看這人還有氣息,我就從河邊帶回來了,要不您看一下,能不能救救,”說著便要放在少年郎身邊,而另一個人卻說到“你又惹麻煩。”“無妨,趙叔,既然遇到了,當然也要盡力救治,——李叔,您將她放下吧”
少年郎看著此人身上有好幾處傷口很深,傷口都已經翻開,大多都已經泛白,後背和右臂的傷口尤其的深,想是已經受傷有好一段時間,想著邊想快速將傷口附近的衣服撕開,一道傷口從從蝴蝶骨劃下,想著去接這人的衣服,剛一解開,發現纖瘦的身子,鎖骨異常明顯,但是在鎖骨下,是被布條勒著結識的胸膛,此時因為後背的傷處,布條已經有些鬆了,男人看著有些異樣,這是個女的,有意思,受了這麼重的傷,男人輕輕抱起她,避開傷口,轉身便走向自己的馬車,將女子頭靠在馬車壁上,點燃車內的蠟燭,轉身去拿放在那車內的披風,將女人的衣服解開,半褪到背後的傷口處,也露出手臂上的傷口,將披風擋在女子身前,敷上隨身帶著的傷藥,有些刺痛,女子抽頭一下,但是沒有醒來,綁好傷口。手法幹淨利落,像是常年精通此道。給女子將衣服合好,趴放在車上,蓋上披風,將蠟燭吹熄後退了出去。
而在車外趙叔卻有些責怪的看著李叔,似是責怪他為什麼帶回來。這江湖中哪一天沒有幾個身受重傷倒地再也起不來的,看著這麼重的傷,看來傷她之人應該是個狠厲角色,但這個女孩也是個不好相與的,要不就憑這麼個年紀怎麼會在受這麼重的傷,並且還能帶傷走了這還沒有人追過來。但是少主心善已經把人救了,救都救了,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看著少主將人帶到車內,過了一會少主出來了。
“趙叔,李叔,咱們還是往前該是繼續趕路,看看是不是有可以住宿的地方,裏麵的那位是個姑娘,受傷有些重,還是要找個地方休息,還需要熬些藥給她喝,”男子說道。
“少主人,這姑娘根本不知道來曆,受這重的傷出現在這,太蹊蹺。”趙叔還是不太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