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瀚獨身一人一路北行,一襲白衣騎馬踏雪,嘴裏叼著一根嫩芽,躺在馬背上看著藍天白雲,哼著小調。
離報道的時限還有三日,而此時距離北郡鎮北城不過隻剩兩三百裏地。
葉瀚倒是悠閑慢行,一路欣賞沿途美景。
他前世是南方人,少有大雪紛飛之景,如今閑來無事對漫天飛雪頗為稀奇,一時竟有些興起,躺在馬背搖頭晃腦的念到:
“應是天仙狂醉”
“亂把白雲揉碎”
這首詩是葉瀚最喜歡的一首詠雪詩,李白的詩詞向來豪邁、瑰麗,而這首詩詞中更帶有李白獨特的浪漫主義。
“好詩!”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驚歎,葉瀚從馬背上起身回望。
隻見後方官道上緩緩駛來一輛馬車,一位身穿錦衣的公子拉開簾布看向葉瀚,拱手說道:“在下錦天府徐義,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葉瀚打量了下這隻隊伍,除了趕車的車夫外,馬車內還坐有有名侍女,此時正伸出腦袋好奇的打量著他。
葉瀚抱拳說道:“安義縣葉瀚。”
徐義在腦海中回想了下,在曆屆才子中,似乎未曾聽過這個名字。
不應該啊,如此大才,怎麼可能名聲不顯。
不過還是客氣的拱手說道:“原來是葉兄,久仰久仰,剛剛聽聞葉兄念詩,頓感驚豔,所以這才唐突上前叨擾,不知剛剛那首詩可是葉兄所作?可有全詩?”
“恐怕要讓徐兄失望了,剛剛那首詩並非葉某所作,在下也是偶然間從一位姓李的老道士口中聽來,隻得半首。”
葉瀚還沒有不要臉到說那首詩是自己所作,隻是隨便搪塞兩句。
“倒是可惜了,葉兄所遇道長定非凡人,雖然隻有半首,但詩中豪氣難掩,若有機會還真想拜訪下那位老道長。”徐義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別說你了,我也想啊,葉瀚在心中暗自說到,但是想拜訪這位大神,恐怕也隻有穿越了。
“葉兄可是要進城趕考?不妨一起同行,一路上也好有個伴。”徐義看著葉瀚,將其當做進城趕考的書生了。
葉瀚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當成進城趕考的書生了,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輕笑一聲。
別說,還真有些像,不過就差個書簍子。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進到馬車中,才發現裏麵還擺放著各種書經,看來這徐義也是好學之人。
“葉兄,有所不知,就在前麵幾裏地外,有一處破廟,頗為詭異,據說最近經常有趕考的書生在那裏失蹤,所以我這才想讓葉兄同行,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哦?竟有此事?”葉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也是聽好友所說,據說前幾日還有一書生在那破廟中歇腳,不曾想那夜風雨交加,吵得那書生難以入眠。”
“起身想要方便之時,卻忽然聽見夜裏廟外傳來女子細微的說話聲,聲如鬼魅私語。”
“書生偷聽之下,這才發現廟外那兩名女子竟是在討論如何將他分食。”
“書生當即嚇得縮回屋內,不過好在那書生是信佛之人,隨身帶有佛經,當下便拿出佛經念誦一夜,這才平安無事,將消息傳回了城中。”
葉瀚聽得入神,真假雖然不知,若是真的多半是什麼山精鬼魅作亂。
“少爺,前麵就到破廟了。”外麵馬夫說了一聲。
“不要停留,快速過去。”徐義對著外麵說了一聲,似乎對那座破廟頗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