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當聶書匆匆趕到平頂峰的時候,聞人鬆月正蹲在隊伍的一側舉劍蹲起。
“大姐,你去哪了!”
“昨晚上不會外宿了吧!”
今早上聞人鬆月如往常一樣打算禦笛載上聶書,但當她趕到桃林的時候卻發現聶書根本不在房內,連被褥都沒有展開過,
她登時明白過來,如果不是早起出去了,聶書昨晚根本就是沒有回房睡覺!
“噓,一會兒跟你解釋,”
聶書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貓著腰就要溜到隊伍的最後,
“不如現在給我解釋解釋。”
一雙黑色的靴子闖入聶書的視野。
莫司珩背手看著鬼鬼祟祟的聶書,冰冷的眸中沒有一絲情緒,
“舉劍蹲起,一千……”
“哎哎,禹師兄,能不能先讓我學完今日的劍法。”
“等晨練結束,我定分毫不差的做一千個蹲起,兩千個也行。”
“莫師兄你也知道嘛,師父讓我半月之內學會劍法,”
“我不會偷懶的,”
“莫師兄,難得小書兒這麼用功,反正懲罰早晚都是要做的,不如你就答應了她。”
“我可是聽著宗主今日跟你說…”
“好,我答應。”
沒等聞人鬆月說完,莫司珩搶先一步應了聶書的話,爽快的讓聶書有些錯愕。
莫?
什麼意思?
宗主今日還找莫司珩談話了,聽這個意思,還和自己有關係?
聶書疑惑的朝著聞人鬆月擠了擠眼睛,卻見對方投過來一個放寬心的眼神,還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微笑,
??
這是什麼表情,她為什麼心裏毛毛的?
……
“聶書,又是你。”
莫司珩出現在聶書麵前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而此刻她正和隔壁的弟子談的正歡。
“呃…莫…莫師兄,我說這是誤會,你信不信。”
“舉劍蹲起再加五百。”
“現在。”
“二百行不行?”
“六百。”
“別別別,我錯了,五百就五百,別加了。”
聶書一把按住莫司珩的手,噌一下便朝著聞人鬆月的“vip”舉劍席奔過去,生怕莫司珩再給她來幾個懲罰套餐。
“?”
“靠,姐妹,你怎麼過來了?”
“莫司珩那廝反悔了??”
見聶書到自己旁邊開始做起同樣的動作,聞人鬆月美眸之中湧現幾分怒意,
淦!這個莫司珩果然是小人!
明明答應了學完再罰,這會兒卻故意把小書兒罰下來!
“我去找他算賬。”
“哎哎聞人,回來回來。”
“你別拽我!”
“我要替你出氣。”
“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啥?”
“確實是我自己的原因。”
“我剛剛跟旁邊的弟子講話,被他發現了。”
“我這才被罰了下來。”
“……”
“先不說這個,你猜我昨晚看到了什麼。”
“看到什麼?”
“我看到梁雲了。”
“梁雲?那個偷八陣峰地圖的弟子?”
梁雲的事情在各峰之間算是人盡皆知,畢竟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人敢到南沅長老頭上撒野。
聞人鬆月本就愛打聽八卦,所以他的事情她知道的也算清楚。
“他不是被關到戒堂了嗎,你在哪看到他的。”
“在藥丹峰附近,”
“我剛開始還不敢認,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南沅長老把他放出來了。”
“不可能,”
“那他是越獄了?”
“……”
“不會,戒堂畢竟是玄天宗懲戒弟子的地方,他一個築基期的弟子,沒那麼容易脫逃。”
“該不至於是有什麼□□吧,”
“不然我可想不出為什麼他會出現在藥丹峰了。”
“修行之人不到化神期,哪裏會有什麼□□,”
“昨晚黑燈瞎火的,你估計看錯了吧,”
“不會,我看的很……”
“等等,不對啊,你大晚上去藥丹峰做什麼,你昨晚還沒回桃林,”
“你不會是去找禹璟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