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那麼我能知曉全部事實嗎?”落情微笑點點頭。

孔令臉色忽然變得輕蔑,“真相?嗬,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企圖榜上我兒子想麻雀飛上枝頭當鳳凰罷了。他一個男人,居然想著靠□□另一個男人來得去錢財和地位,真正是心術不正。”

落情放置在腿上的手,不著痕跡地抓緊了腿部肌肉一分。舒展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

“所以您就拆散了他們?”落情質問,語氣不自覺地多了一分認真。

“拆散?這種惡心的關係能維持多久又能有幾分認真?他居然敢煽動我兒子忤逆我給他鋪好的路。我想他這個心眼兒多的孩子不能再靠近我兒子,於是就小小的懲罰了一下而已。他不讓我過的安寧,他這輩子就別想好過,我毀掉他輕輕鬆鬆。”孔令滿臉厭惡,談起那段回憶像是惡心之極,提都懶得提另外一位主角的稱呼,隻用一個敷衍的“他”來搪塞。

“他叫什麼名字?”落情漫不經心問。

“姓李,單一個情字。”

“李情?也是情緒的情?”

孔令楞了一秒,反應了過來笑笑說:“巧合而已,他跟你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完全比不上你。”

落情悄悄放鬆手部點點頭:“感謝您的配合,我也算對孔卻多了解一分。”

孔令臉色緩和笑著應和點頭:“你公司上市的事情,我會讓它盡快提上行程。”

“好,那我謝謝落總,您兒子的引導我一定上心。”

落情將孔令送上了電梯,麵色緩和地目送孔令離開。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落情像是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耗盡。他眼前一黑,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他腳一軟幸虧他反應快連忙伸手撐在牆壁上,才避免了摔倒。

他神情夾著痛苦,唇色蒼白到毫無血色,他捂著自己的劇烈跳動的心髒終究還是跪在地上。

“落情?落情!你怎麼了?”突然一道視線從旁邊傳過來,緊接著落情就被一雙手扶了起來。

“心髒……疼。”落情死死捂住自己的心髒,大口喘息著。

“你的鹽酸帕羅西汀片在哪裏?”一雙手焦急地在落情身上的口袋裏找。

落情喘息地急匆匆地抓住了這雙手,捏得很緊,他抬頭強迫自己看清麵前這人的樣貌,“楊向意,我現在到底是李情還是落情?”

楊向意緊緊回握住落情的手,肯定答道:“你是落情不是李情,放輕鬆不要陷進李情的回憶裏,你現在不是他了,你是落情,落情不一樣落情很安全。”

楊向意伸手抓著落情的手指,以自己溫熱的掌心溫暖著落情的指尖。

落情緩了足足有幾十秒,才停止不受控製的應激反應。

“你要見孔令為什麼不跟我說,醫生說過了你不能再接觸以前不好的事情,你為什麼就……”楊向意鬆開抓住落情的手,伸手抓在落情的肩膀上搖了搖。

“我很好沒事。”落情深吸一口氣站直了,然後無縫銜接切換成工作狀態向楊向意伸手:“找到孔卻的賺錢來源了嗎?”

楊向意與落情對視片刻,終究還是敵不過落情那股倔勁,他低頭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將手裏的文件夾遞給了落情,“不難查他幹了什麼,但是具體的金額還是模糊的,不過與他彙款出來的金額大差不差。”

“行,今天你帶他查銀行彙款記錄的時候他有沒有多問什麼?”落情翻開文件掃兩眼。

楊向意突然低低笑了兩聲,落情抬頭。

楊向意那張向來斯文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玩味的意思,他溫柔又小聲說道:“他問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