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護膚(2 / 2)

大巴開進南中校門,停在了校車專用停車場。

夏酌醒來時,正靠在時與肩上。他們坐在後排,得等前排的同學們拎著大包小包下車再起來。

夏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時與正低眉看著他,暗自腹誹:“那幫小迷妹要是見到她們的夏神也有眼屎,估計要脫粉了。”

夏酌問:“到了?”

時與“嗯”了一聲:“剛到學校。你的狗頭再不拿下去,我的肩膀必須計時收費了。”

夏酌艱難又緩慢地伸直脖子:“草,落枕了。”

時與不忿:“我的學術錄音,有那麼催眠麼?您睡了整整一路好嗎?您落枕?我的肩膀跟做了局部麻醉一樣。”

夏酌歉疚且欠抽地捏了捏時與的肩,學著時與的美式口音說:“i’msorry,小shoulder!”

時與彈開夏酌的手:“滾!”

夏酌托了托眼鏡,含蓄地笑了起來。太久沒有這樣輕輕鬆鬆、自然而然地笑出來了,以至於他都分不清楚是自己把自己逗樂的,還是時與把他逗樂的,不過這並不重要。

時與見夏酌的眉心嘴角難得愜意地舒展著,自己的心情也豁然開朗。

時與摸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說:“我餓了,所以我想請你吃烤串兒。”

夏酌挑眉:“你把邏輯吃了嗎?你餓了幹嘛請我吃飯?”

時與答得認真:“你不知道有些飯是不適合一個人去吃的嗎?比如火鍋兒,比如烤串兒。你記得民安站外麵那個烤串兒攤子嗎?他們居然還開著!我回來以後一直想去吃!”

夏酌低頭收拾著書包,檢查有沒有落下東西。

時與繼續遊說:“今天周五,又沒作業,跟我去吃吧!吃完去我家玩兒。”

夏酌仍然在專心致誌地翻書包。

“夏酌,給個麵子唄!”

夏酌皺眉:“我mp3不見了。”

時與從兜裏掏出夏酌的mp3,說:“在我這兒。哦對,你不是想聽音樂嗎?一會兒吃完飯去我家,哥親自給你彈一曲還不行麼?”

夏酌奪過mp3:“誰是誰哥?你忘了咱倆同年同月同日生?”

時與循循善誘:“誰跟我去吃烤串兒,誰就是我哥。”

夏酌立刻滿意地昂起頭:“叫哥。”

時與不理他,拎包就跑,跑下車後卻被趙澤寧、王思恒、陳玉亭他們攔截了。

趙澤寧說:“大牛,叫上夏神,咱們幾個在學校附近撮頓火鍋兒吧!”

時與沒答應也沒反對:“這是要慶祝大神們從魔鬼訓練營活著回來嗎?”

王思恒說:“是啊,吃完火鍋兒,周一上課,又是一條好漢!”

夏酌下車,見時與被一班幾個成績好的男生團團圍住,又見他嘴角微緊,笑得太過官方,於是走進包圍圈提供支援:“我得給這孩子補課,今天就不跟你們去吃飯了。”

趙澤寧驚訝:“補課?夏神你親自操刀給大牛補課麼?”

夏酌“哥倆兒好”地按在時與肩頭,將他按得矮了一截:“對,這孩子上課下課老問我題,神煩。”

王思恒豎起大拇指為時與送行:“你把神都惹煩了,不愧是大牛!”

陳玉亭隱晦地提醒:“祝你好運,別惹毛夏神。以後有啥不會的,也歡迎問我們。”

時與被夏酌按著往校門方向走,隻能抬起一隻手朝一班眾人揮舞作別。

兩人到了地鐵站的安檢台,時與才掙脫夏酌,問:“你到底幹過什麼,怎麼感覺他們有點兒怕你?”

夏酌語氣淡然:“他們慫。”

時與說:“難怪我來之前都沒人坐你同桌。”

兩人通過安檢,才刷了地鐵卡,就被晚高峰的人群擠入車廂,幾乎臉貼臉地站在一起,隻好不約而同地別過頭去,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