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家夥周圍沒個男人,都是一群女人圍著,那一群女人簡直是氣死人,仿佛在哄沒斷奶的小孩兒一般。
那公子哥郭大胖認識,盡管不熟,但是作為一個深市大商人,軍政商界大人物的子孫是必須要認識的,不然萬一哪裏得罪了被穿了小鞋都不知道。
這個公子哥是區財政局局長的兒子,身為財政局長自然是不缺錢,而且是個很有油水也很有實質的單位,這小子平時也很囂張。
不過隻是區財政局,不是市財政局,他郭大胖雖然隻是一個商人,可還不至於怕一個區財政局的局長,說實話區財政局局長很多地方還需要求著他。
那小子居然能和自己兒子一間病房,甚至還鬼哭狼嚎的,郭大胖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同樣是醫院中,隻是這家醫院是在內陸,和深市這邊無關,盡管也知道深市的事情,但遠隔十萬八千裏,隻能是從電視網絡上得知,具體情況並不知曉,深市醫院的忙碌也和他們無關,這裏的醫護人員最多把深市的事情當做一種談資。
所以這裏的醫生護士們不慌不忙,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胸牌的年輕眼鏡醫生推開一間單人病房走了進去,隨口叫道:“503號床病人家屬……”
這是一間普通的四人病房,不過現在也隻有其中一張病床上有一個正在輸液的病人,其他床位空空如也。
隨意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的劉鎮偉揮手阻止了年輕醫生的話,打了一個手勢,自己也站了起來,示意出去說。
眼鏡醫生本能的住嘴,下一秒反應過來,心中暗道:“媽的,民工而已,做個手勢居然還有模有樣兒的,把老子都嚇到了!就知道說什麼做醫生要有做醫生的樣子,這病人家屬有病人家屬的樣子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尊重醫生!”
他還在自己歪歪,劉鎮偉已經當先走出了門,來到走廊上,徑直走向走廊角落。
“醫生,什麼情況,你說吧……”
因為擔心蘇月的情況,所以劉鎮偉不知不覺的用上了自己的上位者氣勢,盡管他的上位者氣勢並不多,畢竟才做了半年的市委書記秘書,但是也不少,畢竟海登市不同於一般的城市,他這個管家式的秘書實權很大,也基本上不求人,這種上位者的氣勢沒有半點兒的氣弱,非常的強勢。
看劉鎮偉當先而走的年輕醫生一邊本能跟隨一邊心中暗暗詛咒,被劉鎮偉這麼一說,上位者的氣勢逼來,頓時心中一寒,腦子都差點兒空白,嘴裏本能脫口而出:“我是來說關於片子結果的……”
劉鎮偉頓時臉色一肅,沉聲道:“說吧!”
“呃……”青年醫生憋屈了。
“經過腦補掃描檢查,暫時沒有發現顱內有什麼問題,當然並不排除我們醫院的設備不夠先進的可能;病人昏迷不醒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比較中度的腦震蕩,什麼時候醒來不好說,建議留院觀察幾天;呃……”
青年醫生說著把手中裝著掃描底片的袋子遞給劉鎮偉,心中暗暗後悔道:“這家夥到底什麼人啊,居然讓我不知不覺把醫院的設備不夠先進的話都說出來了,幸好領導不在,不然的話我恐怕死定了。不對呀,哪有大人物穿成這樣兒的,不會是我自己膽子太小了吧?開什麼國際玩笑,可能是上半夜‘加班’太久今天腦子有些不清醒,等下有空睡一覺去,反正論資排輩我還要混好些年呢!”
“嗯,謝謝醫生……”劉鎮偉微微鬆了一口氣。
“得了吧,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大半夜的大喊大叫,搞得我已經被吵醒的主任醫師訓斥了好大一頓了。”
這麼想著,青年醫生不著痕跡的癟癟嘴,嘴上有些無奈的回應道:“不客氣,這是我們該做的;對了,和我一起去辦一下住院手續。”
太陽升起,薄霧籠罩大地,新的一天來臨了。
同時,深市某醫院中,稍微安靜了小半宿後再次熱鬧起來,而本來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郭奇也緩緩從沉睡中蘇醒。
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盡管他已經蘇醒了,卻還雙眼無神,渾身無力,身上的肥肉都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麻木,老是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