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是兩人認識的半個月了,劉鎮偉自我感覺熟悉程度也差不多了,所以隨手遞了一瓶水給蘇月之後,就在心裏措辭準備試探一下蘇月的口風,根據他這半個月來的觀察,蘇月絕對是沒有男朋友的,當然排除分居兩地的那種情況,如果是在同一個地區還半個月都不來看蘇月一趟,那絕對不是什麼男朋友。
正在劉鎮偉措辭的時候,趙無德和杜鵑兩口子再次來找蘇月了,因為他們這樣下去的話就真要完了,畢竟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這兩口子也是奇葩,他們不但住在酒店,而且還買了一輛十幾萬的小轎車代步,當然和他們以前的生活是沒得比。
停在進入蘇月租住那屋的小巷口的時候,趙無德下車,然後杜鵑拿著一件舊衣服下來,一邊給趙無德換上,一邊囑咐著什麼,表情上很不耐煩甚至顯得有些凶惡,而趙無德一副奴才相點頭哈腰。
劉鎮偉和蘇月就坐在印花廠門口的一張端出來的長凳上,打眼一望就可以看清楚趙無德兩人,倒是那兩人不注意的話會直接忽略掉劉鎮偉兩人,而顯然他們是真的忽略了。
可是蘇月沒有,她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孩兒,就算和劉鎮偉說話,為了避免誤會,她盡可能的不去看劉鎮偉,所以她一般都是把視線放在遠方的。
這樣一來,蘇月直接就看到了趙無德兩人,第一時間她很高興,就準備起身迎上去。
但是看到下一幕,她就呆住了,那是杜鵑給趙無德換上舊衣服的一幕。
蘇月很單純,或者說她心地善良,寧願相信一些人會改過自新,或許心中還有期盼。
可是不代表她笨啊,況且還曾經被趙無德給賣了一次。
看到這一幕,又看到杜鵑直接鑽進車裏開車走人了,而趙無德朝著她租住的地方走去,如果蘇月還不明白兩人並沒有他們說得那麼可憐,那她真要成白癡了。
一個虛幻的夢徹底破碎了,蘇月隻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腦子一陣陣眩暈感襲來,她頓時淚流滿麵,淚水模糊了雙眼,恨不得立即死了算了,打擊加上中暑,蘇月直接暈了過去。
正常人都知道,人在有鬥誌的時候,很多苦都能夠默默的吃下,並且每天龍精虎猛,但不代表他就沒事兒。
隻要給他一個倒下的理由,可能他精神一鬆,就會全盤倒下,甚至可能會直接大病小病的發作一大堆,直接死掉都可能,人體有時候就是如此的玄妙。
而蘇月就是這樣的情況,之前她每天是開心的,而且因為有自己的目標,有‘幸福’的家庭,所以她撐得住。
但事實上,一個先天體質就不好,後天又因為跟著單親母親過活,生活不如意,一直都是強撐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病根?之前還有陳紫凰的維護,現在誰維護她?就這樣,心理導致生理的異變,又加上這些天太陽下努力引起的中暑等等,一**的壓下來,終於把蘇月給壓垮了。
劉鎮偉無時無刻不再偷偷關注著蘇月,蘇月看向趙無德兩人的一幕劉鎮偉自然看到了,當看到的時候他就是眉頭一皺。
趙無德這人劉鎮偉知道,畢竟他是打著陳紫凰的旗號把酒店做大的,如果這樣一個人劉鎮偉都不知道的話,那他也不配自認為陳紫凰的心腹了。
看到兩人出現在這裏,劉鎮偉覺得奇怪,畢竟海登市的發展他曆曆在目,毫不誇張的說隻要進了海登市戶籍的人,沒人願意離開的,而且海登市本身工作就多不勝數,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出來去其他地方工作。
聯係業務什麼的更加不需要說,全世界都在求著海登市呢,盡管他們事實上是一批批餓狼,但至少表麵上他們是求著海登市的,劉鎮偉還真沒見過海登市的市民會低下頭顱東跑西跑去做什麼的。
接著,他就發現蘇月默默流淚了,大驚失色的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或者什麼做。
還在想該怎麼辦的時候,蘇月雙眼一閉,往後就倒,要不是劉鎮偉條件反射似的伸手一扶一拉,蘇月肯定直接栽在地上。
把蘇月本能的拉入懷中,劉鎮偉隻覺得蘇月的身體很輕很輕,一種莫名的心疼頓時襲上劉鎮偉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