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掛斷的忙音，陳紫凰柳眉都快皺到一起了，半分鍾之後才對蒂亞說“給我聯係我媽。”
“乖女兒啊，你總算來電話了，吃晚飯沒……；額，我忘了國內是早了，吃早飯了沒？天冷了，記得多穿衣服，還有……”
蘇維鳳還是那麼的‘關愛’陳紫凰，關愛到陳紫凰簡直無法接受，隻好躲著她了。
“停，媽，說正事兒！我現在正被關在公安局；我給一號首長打過電話，他說是你的意思，到底什麼意思？”陳紫凰問。
那邊沉默了，陳紫凰能聽到一些車流的聲音。
“乖女兒，沒錯，是我的意思；國內現在的情況我也了解一些，乖女兒，我問你，你覺得在生物群體，什麼是永恒的？”蘇維鳳拋出了一個問題。
“什麼是永恒的？沒有吧……”陳紫凰詫異道。
“有！利益是永恒的，不管是植物動物人類，利益是永恒的，小到呼吸的空氣，大到獲得全世界，什麼裏邊不混雜著利益？我們有句話說，當利益超過成本三倍，算是玩兒命也幹；把你關到公安局還是我的主意。”
“什麼？”陳紫凰震驚了，也不理解了。
“沒錯，我是要看你的反應，而你的反應很好；想想吧，從最開始，那個葉家小子，明明都要你的命了，你回來之後怎麼做的？表麵看似是折磨他，何嚐不是你那時候是不敢觸犯法律不敢殺人？但是，是人都有三分火氣，他兩次三次的挑釁你，你終於殺了人，這個口子一開，你發現其實應該沒人能拿你怎麼樣，於是可以說你開始肆無忌憚的殺人；而當你坐市委書記那個位置之後，無形你又開始慢慢的改變，應該說你漸漸的意識到，社會沒有規則是不行的；你有打破一定規則的力量，甚至能自己建立新的規則，但你又不想自己做皇帝什麼的，在這種矛盾之，你漸漸的開始又盡可能的遵守規則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樣的？”
“沒錯！”陳紫凰毫不猶豫的回答。
“可遵守規則，意味著你會被人騎到頭，因為你不是規則的製定者；乖女兒，你覺得現代社會，折來看，不想或者不敢製定規則，又想讓自己活得瀟灑快樂，需要什麼東西？”蘇維鳳問。
“……”
算陳紫凰的大腦速度運算再快，可缺乏基礎的資料，還是算不出來。
“是錢！而不是拳頭！拳頭可以用來打江山，卻不能用來守江山，拳頭隻是威懾力量，真正能讓人不敢動彈的力量是錢，或者說經濟；想想看，當全世界大部分人都要靠你才有飯吃，你一旦解散公司，全世界都失業，都會沒飯吃，然後會發生暴亂的時候，誰敢動你？權勢是建立在人民安居樂業的基礎的，高壓終究會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