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
“江山,你醒醒呀~”
耳邊不斷的有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小聲叫著他的名字,
武江山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了幾秒鍾,緊接著,嗅覺也複蘇了一般,
濃烈的白酒味兒跟酸臭味一起衝進了鼻腔,
他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女孩是誰,就覺得胃裏翻湧的厲害,
扒著黑乎乎的炕沿把頭往外一伸,稀裏嘩啦的吐了一地。
“你沒事吧?”
身邊的女孩很是擔憂,武江山緊閉著眼睛,頭和胃都難受的不行,卻擺了擺手,
醉酒而已,自從他整了個海鮮大排檔,當了個小老板之後,一個月倒有十天八天要醉在酒桌上,
這兩年,他都習慣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這是又喝到了哪個女人的床上。
等等
床?炕?
武江山睜開眼睛,眼前就是黑乎乎磨得油光發亮的木頭炕沿,
再遠點的地方,一條長凳上麵,燃著半根紅蠟燭,是整間屋子唯一的光源,
借著這點光亮,武江山慢慢扭過頭,躺在他身邊,不,是跟他躺在一個被窩裏的,是個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女孩。
女孩長得很漂亮,高鼻梁大眼睛,嘴巴小小的,睫毛特別長,純純的一個娃娃臉,
可藏在破被子下若隱若現的那一抹白膩,卻似乎和臉蛋形成了反比。
武江山隻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很是麵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他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極品的妹子了?
“江山,你好點沒有?你,你還看嗎?”女孩見武江山直勾勾的盯著他,害羞的把破被往身上拉了拉,
她一說這句話,記憶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衝了出來,武江山猛然瞪大了眼睛,一骨碌爬起來,目光在這間房裏掃了一圈,
昏暗的破土房家徒四壁,牆麵和棚頂糊著亂七八糟的紙,屋裏除了地上的長凳就隻有身下的這一鋪大炕,
炕上亂七八糟扔了一堆衣裳,炕尾一扇木頭窗,掛了一張黑漆漆的破簾子擋風
這不是仲大古家麼?他初中高中時期,用來幹壞事的秘密基地嗎?
“江山,你咋了?”女孩被他嚇到了,抬頭正對上他光著的身體,急忙害羞的捂住了臉不敢看。
武江山的視線也落在了自己身上,微微發福的啤酒肚沒了,兩條刺龍畫虎的大花臂也沒了,身上那些坑坑窪窪的疤也都沒了。
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又確認了一遍:“你是,張丹娜?”
“你啥意思嘛?你不是想看看嘛,要看你就快點,我待會還要回去呢。”
張丹娜以為武江山又在逗她,兩人衣裳都脫了,他還能不認識自己麼?頓時又羞又臊的發了小脾氣。
武江山徹底傻了眼,在仲大古家,還跟張丹娜一個被窩,
他抬起雙手,狠狠扇了自己倆大嘴巴,
疼!但是眼前的景象沒變,這不是做夢!那這是怎麼回事?他回到了高中時代?回到了86年?
“武江山,你幹嘛打自己啊?”
張丹娜稀罕武江山,稀罕的不行,
要不然,在這個流氓罪會被判重刑的80年代,她一個高中女生怎麼敢跟武江山脫光了衣服在被窩裏互相研究異性身體?
看到武江山抽自己嘴巴,可把她心疼壞了,也再顧不得害羞,急忙跪坐起來拉住了武江山的手,
“你想幹啥,我,我都答應你就是了,你別打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