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死你？嗬嗬，可你總歸怕疼吧？” 羅川舉起拳頭。
北極大帝臉色大變，身體顫抖：“你……你住手！”
“這麼說，隻要殺了聖賢，便能讓你灰飛煙滅？”羅川手一揮，將北極大帝的神魂收入六重空間，抬起頭，走出空間，重新進入星淵。
嘩啦啦……天荒巨瀑平緩流淌著。
日月運轉，星辰明亮，星淵一如既往的低沉，古遠。
可是所有人看向羅川的目光，都變得不同了。
哪怕是枯榮親王、玉家家主、破法樓主……這些過往的對手，曾經的敵人，也都用一種極度崇敬的目光仰視著羅川。
北極大帝不見，隻剩羅川一人回來，這一戰的勝負，已經不用解釋了。
羅川所到之處，人群散開，山河擂台內外，一些前來觀賽的普通強者，更是對羅川頂禮膜拜。
正賽擂台外，羅川部屬所在的休息區域中，風羽逐、成蝶嵐、原齊瑕、顧成西等跟著羅昊混進來年輕修士更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他就是羅川……擊敗北極大帝，他是當今第一人了！”
“炮灰營之主，天榜第一……當世第一人，最關鍵的是，他年齡還不足半百。”
“也不知羅大帝有無道侶家室……你們別這樣看我，我就好奇而已。切，你們難道不好奇嗎？”
幾名年輕修士議論紛紛，興奮激動。
風羽逐轉過頭時，卻見羅昊正低著頭，也不說話。
“喂，小昊，你發生嗎呆呢？”風羽逐笑嘻嘻地揉著羅昊的腦袋，眼神有些複雜。
其他幾名年輕修士也將目光轉向羅昊。
此時的羅昊在他們心中已經完全不同，誰也沒想到羅昊竟然這麼強，不僅順利進入正賽，還在正賽中接連贏下幾輪對手，其中甚至還包括一名十大域界成名已久的頂尖天才。不僅如此，羅昊似乎認識許多人，準確來說，是許多人認識他，並且都是一些九天界聞名遐邇的大人物，比如天榜上的周不臣、南離、紫雲、瀾笑生等當世最頂尖的天才，都是這次域界大比奪魁呼聲最高的人，他們對待羅昊的態度各不相同，周不臣紫雲都很隨意親切，如瀾笑生則有些拘謹，隱隱有些恭敬。
到後來，甚至連一些高高在上的頂尖勢力之主都來打招呼，噓寒問暖，這其中就包括滄海書院的首代弟子，廣天普聖大法道師，天星聖門和天數宗長老，妖魔教宮的妖王等等，連他們幾個也都跟著沾了光。
他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烈，隱隱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
咚咚咚……陡然間，他們心跳加快，血壓迅速升高。
九天第一人羅川，朝這走來。
見到羅川，羅昊再裝不下去了，撓了撓頭，尷尬一笑：“老爹。”
風羽逐身體一晃，成蝶嵐也有些站不穩，她們雖然早有懷疑，可當羅昊叫出那兩個字時，她們仍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其餘的年輕人更是呆若木雞，魂不守舍，腦中一片空白。
羅川注視著羅昊，眼底深處流露出一絲眷戀。
羅昊被看得好不自在，正準備道歉賠罪時，耳邊響起羅川帶著一絲鼓勵的柔淡笑聲。
“幹得不錯，兒子。這一次有進步。”
羅昊一怔，驚訝地看向平日裏對他無比嚴厲近乎苛刻的父親，鼻尖忽然一酸，趕忙低下頭，心中卻是陣陣欣喜。
還能陪他的時間，或許已經不多了。
羅川複雜地看著有些扭捏的兒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頭，望向一格格宛如棋盤斜著向上的山河擂台，最頂層那條熟悉的身影。
“域界大比暫時中斷，所有參賽者，都給我退出來。”
羅川的聲音層層遞進，直傳入擂台最上層。
那個即將開始新一輪決鬥的年輕男子轉過頭，淡淡瞥了眼羅川。
“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