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羅十七臉一扳,大手一揮道:“從今往後,我們都不再提這個話題了,無論聖帝,聖賢,還是九龍君,都不準再提!”
女帝羅刹目光從羅川身上飛快收回,怔了怔,淡淡一笑道:“怎麼,現在你怕了?之前還一口一個兒媳,現在知道本帝和九龍君之死的聯係,你心裏別提有多後悔了吧。放心,本帝說過,我和羅川的交情僅限於此,我肚子裏的這個妖物乃是意外。等它生出後,我和羅川再無瓜葛……實在不行,一刀劈了。”
“哼!我說你是我兒媳,你就是我兒媳!你以為我們老羅家是怕事的?哼,我和你說,我老羅家在天南域大唐國,那可是十裏八鄉都赫赫有名的!聖賢?嗬嗬,我們爺倆明裏暗裏所做嗝應的聖賢的事,還少?”羅十七滿不在意道:“我讓你往後不要再提的,是九龍君。且不說你和九龍君什麼都沒有過,就算曾經共事過,你現在也是我老羅家的女人,怎能動不動張口阿九、九龍君……成何體統!”
“老爹,你說得有點多了吧?你來之前是不是喝過酒?”
卻是羅川突然睜開雙眼,有些無語看向羅十七。
“你都聽到了?怎麼這麼不專心!我大兒媳轉換體魄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分神!難怪許多事都處理不幹淨,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你老頭為你擦了多少回屁股?比如東華宗、破法樓、天都玉家……哼,要不是你老頭我替你料理那些瑣事,你以為你能像現在這麼輕鬆?”羅十七仿佛真的喝過酒般,絮絮叨叨地說著。
羅川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暖意,目光飄向女帝羅刹,恰好女帝羅刹也向他看來。
四目相對,女帝羅刹沒有閃避,羅川同樣沒有躲閃,一段有關九龍君的殘缺記憶閃過,關於聖帝和和域界大比。
女帝羅刹沒有把什麼都告訴九龍君,九龍君同樣也沒有對女帝羅刹無話不說,那段殘缺的記憶表明,九龍君的確有考慮過圖謀聖帝,然而想要從聖帝入手,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域界鬥法大比。
隻因為域界鬥法大比,是昔日聖帝指定的九天第一大比,擁有聖帝禁製護持。一旦在星淵舉行的鬥法大比開始,九天天才齊相聚,不到最後一比,便不會中斷停止,即便聖賢也無法阻止。
而域界鬥法大比,也是唯一有可能覲見聖帝的地方。
當然,有關域界大比的這個秘密,僅限於九天界至強者們的圈子裏。
每一次域界大比的規則都略有不同,可在參賽資格上每一屆都大致相同。身為主辦方的星淵,擁有一部分參賽名額,聖庭偶爾也會派出一些天才走個過場,上一屆排名前十的域界各擁有一定名額,剩下的名額,則由九天界各方勢力瓜分。按照勢力大小強弱,擁有的名額也不一樣。大勢力擁有的名額自然會多,而一些落後的小域界,能擁有一個參賽名額已是難能可貴。
在九龍仙庭最鼎盛時期,幾乎能拿到八成的剩餘名額,可惜的是,那時正處前後兩屆域屆大比之間的尷尬時期,九龍君即便想要圖謀聖帝,也得先贏過時間。
最終九龍君被聖賢擊殺,亦輸給了時間。
然而,九龍君在死前的布局,卻給羅川留下了兩大寶物,聖猿和天門秘法。
這是九龍君東山再起的計劃裏,用來對付聖賢的後手。
無論是天門修士的身份,還是聖猿石頭,都給了羅川不少幫助,可隨著時間推移,羅川在上道之路上越走越遠,就越能感覺到聖賢的可怕,相比較而言天門玄神和聖猿則顯得單薄了許多,羅川並不覺得憑它們就能抗衡聖賢。
除非……九龍君東山再起的計劃,天門修士和聖猿,和被囚聖帝有關。
和聖賢有關的記憶要麼殘缺,要麼遺漏,羅川想要知道,便隻有問女帝羅刹了。
注視著女帝羅刹,羅川欲言又止,想卻不知怎麼開口才合適。
這些事情,女帝羅刹甚至沒有告訴九龍君,而羅川和女帝羅刹的交情到目前為止,也隻是盟友……雖說二人的盟友關係略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