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
羅川和天蛇真君異口同聲道。
十二天王陣隱入血池之中,羅川起身飛至天蛇真君對麵,盤膝坐下,南海仙葫從懷中跳出。
“開。”
羅川口喝道言,南海仙葫噴吐出一股紫氣,紫氣之中,是兩名老者。
這兩名老者的氣息高達次帝君,卻因被南海仙葫中困了許久,眼神中都透著疲憊。
“讓兩位久等了。”
羅川低頭看向二人,淡淡道。
這兩名老者,一叫黃邪,一名拓跋雄,正是羅川在君月城天寶堂遇上胖子那一晚,命李全福用南海仙葫收走的兩名次帝君級魔修。
當夜,這二人潛入天寶堂,想要製造混亂搶奪重寶,被羅川及時發現,非但沒有得逞反而促成羅川和天寶堂的合作。
羅川出手是在擒住二人之後,因此這兩名次帝君並不認識羅川。
“是你搗的鬼?小雜種,你是何人,竟敢對老夫下手!”黃邪脾氣火爆,抬頭看到羅川手中的南海仙葫,破口大罵。
他身旁的拓跋雄看了眼諸天一階的羅川,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正要出手,餘光落向血池上方的天蛇真君,神色陡變。
黃邪也看到了天蛇真君,臉色一僵,打了個哆嗦,沒有繼續罵下去。
天蛇真君身為妖魔教宮之主,雖是隱秘,可二人身為次帝君,已有足夠權限知曉天蛇真君的存在,四瞳血池,蛇尾八臂,眼前之人不是妖魔教宮之主又是誰!
“這位莫非是……妖魔教宮之主?”拓跋雄喃喃低語,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朝向天蛇真君拱了拱手:“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撞上自家人。在下拓跋雄,隸屬魔道教宮,我魔道教宮很多年前便曾和妖魔教宮有過盟約。妖魔教宮易主之後,我魔道教宮雖然遲遲沒能派遣使者賀喜,可一直都想和教主商議聯盟之事。”
“是啊,俗話說妖不離魔,魔不離妖,我教教主對天蛇教主心慕已久,這次誤會豈不是我們兩家再續前緣的大好契機。”黃邪倒也是厚臉皮,訕笑一聲:“不知教主為何派貴屬下偷襲擒下我們二人,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贖罪。”
羅川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天蛇真君嘴角同樣浮起一抹笑容,驚人的相似。
黃邪和拓跋雄將這兩抹笑容收入眼底,雖有些奇怪,可也沒有深想,繼續隻當羅川是天蛇真君的手下,隻不過是屬於極其信任的心腹一流。若非如此,一個區區諸天境的修士,又怎麼能和天蛇真君盤膝對坐,這也太沒大沒小了!
魔道教宮之主雖然一直對外域妖魔教宮發生的劇變感到不解和猜疑,可派出許多密探,也未曾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因此,就算給他們一百年時間,也絕想不到天蛇真君隻是妖魔教宮明麵上的擺設,真正的妖魔教宮之主另有其人。
“本教初入混海,見到你們,也算你們運氣不好,原本隻是想收你們為己用,好在混海立足。”天蛇真君掃過二人,淡淡道。
黃邪和拓跋雄飛快地交換了個眼色,表情變化,皆露恭敬之色。
“本道早就聽說妖魔教宮之主雄才大略,舉世無敵,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本道願意投效教主麾下,當教主在混海深淵的馬前卒,為教主鞍前馬後,征戰混海!”拓跋雄不假思索,向天蛇真君拜去。
“拓跋兄所言極是。本道遇見教主,隻覺撥雲見日,千年等候,隻為等待教主大駕光臨。本道願攜麾下三百修士投奔教主麾下。”黃邪同樣拍著胸脯保證道。
拓跋雄和黃邪說話之時,暗咬舌尖,悄然施展魔道教宮之主親傳秘法,表麵上對天蛇真君死心塌地,實則暗中施展秘法,欲將天蛇真君到來之事傳告教主。
“這隻是本座原先的想法,二位這麼輕易便被本座的手下擒下,如此實力,實在讓本教提不上興趣。二位若是沒有一些表示,或是讓本座驚喜的消息,本座也隻能殺人滅口了。”天蛇真君注視著兩名次帝君,淡淡道。
聞言,黃邪和拓跋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冷汗連連。
“教主大人明鑒,若非貴教屬下使用頂級法寶,我等又怎會被擒。”拓跋雄苦笑道,李全福收他們時,他們並沒看清,眼下隻當收他們的人是羅川,看向羅川的目光中不由多出幾絲怨憤。
“是啊,若是沒有法寶,貴教屬下又怎會是我二人的對手。貴教屬下隻有諸天一階,放眼混海比比皆是,而我等雖遠不如教主萬分之一,可好歹也是次帝君。教主若真想要侵吞混海,需要的還是我等這樣的手下。”黃邪挑釁地看了眼羅川,淡淡道。
說話間,二人已使出秘法,將妖魔教宮之主來襲之事,通過他們精血中的烙印,傳報給魔宮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