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七點。
“我現在在樓下,我把花卷帶過來了。寶貝起來了嗎?”田索譯給景勁發語音。
景勁剛醒,昨晚熬夜淩晨一點才睡。打開手機的第一反應,田索譯怎麼來的這麼早。
景勁騰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趕緊跑到衛生間刷牙洗臉,穿上昨晚搭配好的衣服,腳踩毛茸茸拖鞋,才敢給田索譯發消息。
“你上來吧。”
田索譯一進門看到坐在化妝台正在化妝的景勁。
景勁讀研究生期間,天天寫論文的壓力非常大,為了不讓自己得神經病,解壓的方法就是夜跑和化妝。
夜跑是景勁到現在一直保持的好習慣,以致一米六五的她有一雙又長又直的大長腿。全身照放出來,別人總以為她一米七。
研究美妝三年,收獲了和美妝博主差不多的化妝水平。
尤其是眉毛和眼影,是她的得意之作。
景勁喜歡粉底非常輕薄,服帖。
她的皮膚白皙,讀研時或許年紀輕,她很少在臉上上粉底。
直接上彩妝是她的日常手法。
沒有粉底卻不違和,是她最滿意的地方。
其實她是懶。
因為拍粉底要好久。
現在上班的她,會在臉上打一層輕薄的粉底。
景勁有時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妝感重很多。
不似以前的輕盈透亮。
田索譯反正什麼也沒看出來。
優雅的柳葉眉,景勁喜歡純黑色的眉筆,再用眉粉稍微暈開。
獨一無二的香檳色眼影,是她最喜歡的顏色,配在白皙的年輕臉龐上,既不濃墨重彩,確是點睛之筆。
溫柔的棕色眼線,翹在眼尾。
化妝刷掃下高光,整張臉立體鮮明。
粉撲撲的腮紅使蒼白的臉變得有氣色。
今天景勁和田索譯去大棚采摘新鮮的草莓,她選擇日常妝感的豆沙色唇膏。
不過景勁沒有塗,因為她還沒吃過早飯。
田索譯進門。
或許是男孩子不怕冷,天氣轉涼,剛入冬。
田索譯穿著白色短t,外麵一個藍色厚外套,黑色牛仔褲顯得一雙腿又直又長。
左手拎了生煎包,鹹豆漿,小籠包,兩個小鹹菜放在餐桌上。
右手拎著一個藍色的硬塑料書包,書包正麵中心處,露出一個巴掌大的透明圓塑料通氣孔,那裏露出一隻貓頭,正是發傳單那晚和田索譯在客房睡一晚的花卷。
“還有貓窩貓砂貓糧在車上,我下去拿上來。”
景勁準備讓花卷待在客廳裏。
沒辦法,她租的這房子一室一廳一衛。
她怕貓毛沾到被褥,隻好委屈花卷待在客廳。
田索譯在客廳角落裏放下貓窩,擺好貓砂,在貓食盆放上滿滿一碗貓糧。
從書包裏,把花卷放出來。
“從今天起,這裏就是你的家啦,那位是景勁姐姐,是你以後的主人。”
田索譯把花卷放到貓窩。
花卷可憐巴巴的大眼睛一直在盯著田索譯。
田索譯摸了摸花卷的頭。
走向餐桌。
他一一打開餐盒,擺好筷子,把吸管插在豆漿蓋上,放到對麵景勁座位上。
“景勁,過來吃飯啦。”田索譯催促道,再不吃就涼了。
景勁剛撲完腮紅,臉上隻剩下口紅待補,完美。
跑到餐桌旁,毛茸茸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噠噠噠聲,拉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