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譽點頭,“我猜他是又到哪裏去做兼職打工了。明天我還是去一趟他學校,問問情況。”
“也好。”
景譽掛了電話,將臉別到窗外,看著城市的冬景,腦海裏卻全是餘澤堯說的那些話縈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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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餘澤堯看著戚錦年的車從他的視線範圍內消失,撥了串號碼出去。
“先生。”莊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景榮今晚沒在學校。幫我查查,他人去了哪裏。”
“景榮?景小姐的弟弟?”
“嗯。”
“好的。我馬上查。”
餘澤堯把電話掛了。半個小時後,莊嚴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先生,您放心,查過了。景榮是被溫先生給帶走了。”
餘澤堯很是詫異,“溫衍之?他帶走景榮幹什麼?”
“這恐怕得問溫先生了。景榮是自己上了他的車。之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小子,在搞什麼名堂?
他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餘澤堯掛了莊嚴的電話後,便給溫衍之打電話過去。可是,電話始終無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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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晚上,景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始終無法入睡。餘澤堯這人壞了她的工作不說,又帶走了她父親,她該怒不可遏,再像上次那樣,怒甩他兩個耳光才是。可是,她卻沒那麼做。
他提出那樣的條件時,她甚至還在想可行性。
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並非她的性格和作風。
景譽有些弄不清楚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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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溫衍之的車開到下半夜才到。
他將車停在一座別墅前的時候,景榮已經躺在駕駛座上睡著了。
溫衍之側目,看到他沉靜的睡顏,眸色轉身。窗外,寒風呼嘯,像是野獸在耳邊咆哮。可是,望著少年安靜的睡顏,他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內心出奇的寧靜。
溫衍之出神的看著他,抬手,手指落到少年臉上。原本還在熟睡的景榮一下子睜開眼來,他眼神清冷,充滿警惕,“你幹什麼?”
溫衍之的手僵在他臉上,被他盯得尷尬一瞬,下一秒,反瞪他,“盯什麼?你當我想幹什麼?”
景榮眉頭皺得緊緊的,冷漠的要拍開他的手。溫衍之從他眼睛下方拾起一根長長的睫毛,衝他壞笑,“你不會以為我對你圖謀不軌吧?”
景榮坐直身子,看一眼窗外。外麵黑沉沉的,除了他們的車燈以外,不見一絲光。
他一本正經的回:“豈止是圖謀不軌,你想把我帶到這兒來分屍也有可能。”
他推開車門下去。冷風灌過來,穿著校服的他,冷得哆嗦了下。溫衍之拿著自己的外套跟著下車,將衣服拋到他身上。
景榮回頭看他。他隻穿了件單薄的襯衫。
景榮把衣服要還給他,他卻已經往別墅的方向走去,“別杵外麵了,冷到不行。進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