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0.第1810章 時光掩埋的情深(28)(1 / 2)

餘澤堯笑,鬆開她的手,“我都這樣半死不活了,你還把責任往我身上推,這看起來也不像是心存感恩。”

“沒見死不救,已經是我最大的感恩了。”景譽默不作聲的把手收回去。指尖上似乎還有他掌心的沁涼之感。

“見死不救?”餘澤堯望著她,目光含著深意,似笑非笑,“你不會。”

你三個字,說得那麼篤定。仿佛已經將她看得清清楚楚似的。他又道:“就算現在我隻是個陌生人,你也不會不救。”

景譽看他一眼,又垂下眼去,嘀咕:“說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餘澤堯隻是意味深長的彎了彎唇,似乎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緩緩闔上了眼。

景譽看他一眼,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他身上。

沐浴乳的香味撲鼻而至,男人眉心微動,重新睜開眼來。景譽正在給他蓋衣服的雙手還沒有來得及抽回去,便和他含著打量的目光撞上,她有些招架不住,把手收回去,低聲道:“你休息一會。”

好在,他就再也沒有說話了。似乎是真的精神越來越差,雙眼不支的闔上。

呼吸裏,都是她身上的香味,這是讓他覺得陌生的。可是,這也是第一次這樣的陌生的氣息,讓他覺得滿心安寧。

他的人生裏,危險四伏。在血雨腥風後,還能求一隅安寧,極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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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路開。直接開進了莊園裏。景譽來過這兒一次,這是他的住所。

他們的車才停下,已經有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出來。餘澤堯被抬了進去。

莊園裏裏外外的人,一個個都是神情凝重。

景譽提著包在莊園門口站了一會兒,轉頭看那條長長的來路。冬季的天,冷得很快,現在已經是暮色籠罩。再過會兒,天便會徹底黑下來。

那天她被昏沉的帶到這兒來的時候,並不知道來的那條路到底有多長。可後來回去的時候就知道了。如果自己真這麼走出去,怕是要走三四個小時之久才能打到車。

正想著,寒風刮過來,讓她單薄的身子抖了抖。

莊嚴從裏麵出來,“景小姐,你穿這麼少,別在外麵站著了。”

她的外套剛剛一直披在餘澤堯身上,也沒有拿下來。

景譽問:“已經在處理傷口了嗎?”

“嗯。放心,都是最專業的醫護人員。現在在做傷口處理。”

景譽頷首,本是不想問,可是,這樣的念頭在腦海裏轉了個圈後,有些話就已經是脫口而出了,“他經常受這樣的傷?”

“不算經常,這隻是他受的第三次槍傷。”莊嚴道:“我們先生命硬。”

隻是?

景譽沒法理解莊嚴這樣的用詞。正常人,受一次槍傷都會留有心理陰影。可看他們,就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既然已經有專業人員照顧,那我就不進去了。”景譽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她很難說服自己和不法之徒為伍。她被他救下一命,但對於他們殺人的事,裝聾作啞不報警,已經是唯一能做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