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這個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而且,她昨晚明明被那個無恥之徒帶去了W酒店,怎麼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他?
景譽再不敏感,也發現自己最近遇到他的頻率越來越頻繁,而且,有些過於頻繁了。
她的性子一貫慢熱,並不習慣這種自來熟,一落入他的懷裏,纖瘦的身子不由得繃緊。臉別開去,低聲道:“餘先生,麻煩你放我下來。”
聲音也有些硬邦邦的,聽得出不自在。
餘澤堯依言,將她放了下來,卻是放倒在床上。而且,他放下她後,並沒有立刻將自己的手臂從她背後抽出來,隻任她壓著。另一手撐在她身體的另一側。
這樣一來,他傾著身,高大的身子懸在她上麵。
離得如此近的距離,景譽隻覺得呼吸吃緊,她能清晰的看到男人無可挑剔的五官。他琉璃般的黑目像極了深海,高深莫測。可是那深海中,又清晰的刻著她的影子,映得那麼深,那麼真切。
景譽伸手推他肩膀,想給自己爭取出更多可呼吸的空間。可是,才一動,被他大掌扣住腰,穩在床上。
“別動。”他好聽的聲音裏,夾雜著複雜的情愫。
景譽隻覺得腰間滾燙,那是他掌心傳過來的熱度。
這樣的舉動,讓她覺得危險。
“你……幹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她完全看不穿的。
先前每次見麵,他都高高在上,甚至是冷漠到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可現在這副樣子,實在和之前在她心目中立下的形象相去甚遠。遠不如之前那麼君子。
“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麼在這裏嗎?”他完全不配合她的問題,反而反問她。呼吸從上撲散在她臉上。
她不接話。隻聽到他繼續道:“這是我家。”
“你家?”景譽還是驚訝了下,又將房間仔細打量了一圈。
這個套房單單是臥室就足有100多個平方。裝潢簡單,但極其雅致。裏麵每一樣擺設,大到沙發,小到書架上一個不起眼的飾品,都是精心設計。
這……這是這個家的主臥?
“我為什麼會來這兒?”她將視線調轉回來。
“如你所願。”他回得很淡。
她再次滿臉疑惑。
“昨晚你被那個男人帶進了W酒店,在電話裏和我求助的事,你都忘了?”他聲線一如既往地性感有磁性。
他提起來,景譽努力回想,似乎有點記憶,“原來打電話的是你。謝謝。”
停頓一瞬,她又開口:“但是……如果你能站起來好好說話,我會更感激你。”
餘澤堯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巋然不動。隻看定她,又問:“剛剛不是問我想對你幹什麼嗎?”
景譽發現這個人特別別扭。問他的時候,總不答。換了個話題後,他又繞回來。
她半揚起頭來,雙肘曲起,撐在床上,往後挪一寸,“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我隻想回家。”
“但我現在想告訴你。”他執起她的下頷,將她的臉驀地抬起,不由分說一把拉近。這一下,彼此之間離得連半寸的距離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