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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到S國後,前兩天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
白粟葉住在鍾山,兩個人也不太有機會見得上麵,隻是偶爾會通個電話。
老爺子老太太見她突然從猶城回來了,原本還以為又是夜梟把她怎麼了,老爺子氣得臉都是青色的,她解釋了半天,又看她情緒確實沒有半點不對,兩位長輩才緩和了情緒。
回S國的第三天晚上,她剛準備上樓去睡覺,原本在擺弄自己那些寶貝盆栽的老太太開口:“粟粟,你坐下,媽有話得和你談談。”
白粟葉見老太太神色嚴肅,便折回來在沙發上坐下。
老太太把花擺弄好,放下澆花的水壺,在她對麵坐下,隻問:“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嗯?什麼?”老太太的話,沒頭沒腦的,白粟葉有些沒懂。
“嗯什麼,我說你和夜梟。之前那麼要死要活的要和他在一起,現在你們倆明明都在市裏,倒也沒見你出去約會。怎麼,你們倆是不是在談戀愛啊?有你們這麼談戀愛的嗎?”
聽老太太這麼說,其實她心裏還真是有些失落的。之前她也以為,他們在S國一定會出去約約會,可是,這都一起回來三天了,就別提約會了,連見一個麵都沒有。
他似乎很忙。
忙得每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都在開會。到後麵兩天,白粟葉也就不會再主動給他打電話了,隻等他來找自己。
“發什麼呆呀?”
“媽,年輕人談戀愛才要每天膩在一塊,我和他都多大了?”白粟葉可不敢說穿自己的心思,反倒是安慰老太太,“他來這兒是為了工作的,工作忙,過兩天就好了。”
“工作忙就能把女朋友丟下不管不顧了?以後你要真跟了他,萬一結婚後,成天忙工作,對你置之不理怎麼辦?我看你最好是就呆在國內,別去什麼猶城了。”經曆了她好幾次死裏求生後,老太太現在就是個驚弓之鳥,生怕自己的女兒受了什麼委屈。
“媽……夜梟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樣的人?”老太太哼一聲,“都來這裏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他來拜訪過我們長輩。我看,他就是沒這份心思。”
“您對他有偏見。”白粟葉心疼夜梟被這樣誤解,解釋:“他早就想來了,是我不許他過來。他最近要動一個大手術,等手術過了,一定會來的。”
老太太原本是對他挺有意見的。現在聽她這樣說,臉色倒是緩和了許多,改而又關心起來,“什麼手術?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啊?”
白粟葉總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擔心他的手術。畢竟,唐宋的技術是信得過的,可是,如今聽老太太這樣問起來,心裏還是很多不確定,很多憂心。
唐宋對於這個手術的把握也並非百分百。隻要有所偏移一點點,都可能……
她不敢再往下想去。
“粟粟?”
老太太見她臉色不好看,拍她一下,“看你這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很嚴重的手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