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白粟葉也睡了一覺,剛醒過來。
夜梟懶懶的“嗯”一聲,又閉上眼,下頷貼著她的頭頂感慨,“我們有大床不睡,跑來睡影院,什麼毛病?”
白粟葉直樂,“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來看電影的。”
“嗯,是不一樣。”夜梟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我是來看你的。”
他的嗓音裏沒有多的情緒,甚至語氣聽起來也是一如既往的清清淡淡,可是,卻讓她心頭悸動得厲害,絲絲縷縷的甜在心裏擴散。
大概,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他隨便的一句話,都能輕而易舉的牽動自己的心。
“現在幾點了?”夜梟問。
白粟葉撩開衣袖看了一下,“五點多。”
夜梟眼皮掀開,掃了眼麵前的電影。很顯然是換過了,之前還是國內電影,現在已經是國外的了。
“我睡太久了。”夜梟摸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些,大掌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起床。”
兩個人睡足了從影院裏出來,裏麵很溫暖,乍然出來,外麵冷得讓她直往夜梟身邊縮。夜梟把她攬住,腳下快了些,大步往停車的方向去。
“我們晚上還在酒店裏吃飯嗎?”白粟葉係上安全帶後,嗬了嗬冰冷的手心。
夜梟把車內的暖氣打開,將她的手抓過去,擱在風口上。一邊倒車,一邊回:“去費宅吃晚飯。”
白粟葉抬目看了夜梟一眼,沉吟一瞬,問:“你義父回了嗎?”
“嗯。”夜梟回她,視線還落在後視鏡上。他倒車利落幹脆,樣子也是很好看。
白粟葉有一會兒沒有說話。
夜梟將車駛上正路,才看她,“不想去?”
“去吧。如果,你不怕我給你惹麻煩的話。”
他不以為意,“你給我惹的麻煩,也不差這一個了。”
隻是……
哪怕麻煩再多,他也不過是甘之如飴。
隻要……她能安然的呆在自己身邊……
白粟葉有些歉疚。夜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握了握她凍紅的手。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是,那一握已經是安撫。白粟葉心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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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倫斯離開了快一個月才回來,這會兒就等著和兒子吃晚飯,還是覺得挺開心的。
可結果……
夜梟一進門,費倫斯見到他後麵牽著的人時,臉就沉了沉。
“義父。”夜梟打招呼。
白粟葉看一眼正板著臉的費倫斯,也沒有退縮,淡淡一笑,落落大方的打招呼:“費先生。”
又轉而和一旁的夜母打招呼:“伯母。”
“外麵冷吧?快進來坐。”相較於費倫斯的臉色,夜母和藹得多。她起身,接過夜梟身上的外套,又朝夜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安撫好他義父。
“粟粟,聽夜梟說,你手藝一直不錯的。不如和我一起去廚房,你下個廚,讓費先生也嚐嚐你的手藝?”夜母好心的把她帶離風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