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夜梟……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隔壁房間裏……
想起他,心裏一時間多了許多複雜的情緒。她輕步轉到右邊的房間去。輕輕敲了下門,貼著門邊,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沉吟一瞬,她擰開門,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誰?”
一聲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整個人便被男人扣住。脖子上一抹清涼抵著自己。
鋒利的匕首,就在她脖子上的大動脈上。
白粟葉吸口氣,不敢亂動。
“粟粟?”
僅從呼吸中,也能聽出是她,夜梟低咒一聲,將匕首扔到角落去。
“有沒有傷到你?”他低聲問。
白粟葉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才搖頭,“沒有。不過,差一點。”
她的話,才說完,脖子上一熱。夜梟的長指,已經爬上了她細膩的肌膚。落在剛剛匕首落下的地方。
如果剛剛匕首的觸感是森寒刺骨,那麼現在……
白粟葉隻覺得他指尖的熱度,透過她的肌膚,竄進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她心跳加快。
輕喘一聲,將他指尖扣住了。
“……我沒事。”連聲音,都不自覺的軟了許多。
夜梟目光深邃了些。
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窗外一點點淡淡的月光。
他們倆,靠得很近,他高大的身子將她團團籠罩著。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這樣的場麵,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曖昧。
白粟葉連呼吸都繃緊了,隻聽到他低問:“燒,退了沒有?”
“……嗯。”
夜梟似乎還不放心,抬手在她額頭上貼了貼。“怎麼還是這麼熱?”
“……”白粟葉兩手抵著他的胸口,“你靠這麼近,能不熱嗎?”
她想推開他,可是,夜梟身形高大,她推他,他始終巋然不動。
他雙目沉沉的鎖定她,“你這麼晚,來我房間,想做什麼?”
“……”白粟葉舔了下自己幹澀的唇瓣,“我不是想來你房間。”
夜梟臉沉了沉,語氣也低了些,“那是想什麼?”
白粟葉有些挫敗的道:“我口渴,想喝水。可是,這房子燈掣是錄指紋的,我打不開。也不知道哪裏是廚房。所以……隻好來找你了。”
還真是夠勉強的!
夜梟的不快,表現得特別清楚。他哼了一聲,往後一退,‘啪’的一聲就把房間裏的燈打開了。
唐玨錄過他的指紋,他在這根本就是自己家一樣。
強烈的燈光,照射過來,白粟葉還沒適應。雙目眯起,手下意識擋了下燈光。一會兒,才把手放下來。
下意識看向夜梟,夜梟的視線,正緊緊凝在她身上。
她洗完澡後,一身清爽,沒有吹過的長發,柔順筆直垂在肩頭,蓋住纖細的背。
那身白色睡衣,將她襯得越發的清麗。這副樣子的她,叫他不自覺想起十年前那純淨青春的白粟葉。
眸色,幽深了幾許。
白粟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把門緩緩拉開一條縫,回頭看他,“你……能幫我把外麵的燈也打開嗎?我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