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被你傷成這樣,你會不會再折磨我?”她啞著聲音問,濕潤的眼神裏蒙著一層輕淺迷離的薄霧,似仙氣中的琉璃,似妖精那般媚惑誘人。
夜梟呼吸粗重,“不會。”
他不是真的禽獸。不過,次次都能被她氣得情緒失控。而且,昨晚若不是他和那個男人卿卿我我,他又怎麼會氣得想要懲罰她?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她身板坐直了些,含住他的下唇,就重重的咬了上去。夜梟吃了痛,悶哼一聲,睜開眼瞪她。她像是得到了保證,就無所畏懼那樣,從他唇上撤離,又往下,照著他的下頷又重重的咬了一口。他哼出一聲,她便有種難得的報複的快丨感,之前總是他這麼折騰自己,現在總該是他受點兒教訓。
她後腦勺受了傷,夜梟是不敢碰她,不敢拉她下來。結果,她越玩越放肆,一路把齒痕從他脖子上咬到鎖骨上去。照著那晚上他對她那樣。
她是想把他給自己承受的還給他,可這對他來說,卻是比懲罰還殘酷的誘惑。
“白粟葉,你住嘴!唔~~~”
回答他的,又是一記啃咬。
他呼吸一下子更重了。這該死的女人!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這會兒,他的手機,轟然作響。他根本沒有心思聽電話,可是,那手機卻是響個不停,讓人心情煩躁。他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一看是唐宋打來的,接了,摁了免提,扔在一邊。一邊‘享受’著被她放肆點火的滋味,一邊低吼:“幹什麼!”
“我說,實在不是我想打擾你們二位的雅興。不過,你們這是想在我私人車庫裏來場車震?”
靠!
夜梟低咒一聲。
白粟葉也聽到了,身形一僵,幾乎是立刻抬起頭來,搜尋攝像頭。臉爆紅。隻以為這個私人車庫裏沒有其他人在,誰知道他唐宋居然會盯著看。
夜梟隨手從車上抓了把防身的匕首。
“不要啊!我不看了,不看了!你別碰我攝像頭!”
他的話才落,隻聽‘啪——’一聲響,攝像頭驀地碎裂。
“靠!混蛋!”唐宋在那邊抓狂的低吼。
這邊,白粟葉已經飛快的替夜梟把電話掛斷了。而後,車庫裏恢複了安靜。
白粟葉臉還紅著,她把夜梟鬆開去,身子坐直。夜梟雙手還撐在車椅靠背上,離得她很近,她覺得有些熱,推他一下,“上車,準備走了。”
“不玩了?”夜梟眼底的情潮還沒有褪去,意味深長的覷著她。
她視線一轉,就看到他脖子上、鎖骨上,以及解開的襯衫紐扣下的性感胸膛上幾枚齒痕,唇角不自覺揚高,“這次咬爽了,下次再說。”
“這就爽了?”夜梟故意壓低聲音,語氣曖昧得讓人呼吸都不順暢,“下次,讓你更爽……”
白粟葉麵紅耳赤,把他一把推開去。她當然知道他這話裏是什麼暗示。可是……
“你不再讓我受傷,我會非常感謝你。”
“看你表現。”夜梟俯身過去,抓過安全帶,斷然的給她扣上。
關上副駕駛的門,坐回駕駛座上。白粟葉想了一下,問:“夜梟,這十年來,你有交過多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