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先生回得特別早。不過……就是心情很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幫我和他說一下,我今晚就不過去了。”
“啊,那您別掛,我現在和先生說一聲。他還沒睡呢。”
李嬸把聽筒放下,上樓去。
“先生。”
夜梟剛洗完澡,裹著浴巾過來開門,神色一如既往的陰鬱,“她回來了麼?”
這都幾點了?!
“沒有。不過,白小姐打了電話回來,說是讓我和您說一聲,今晚上不回來了。我電話還沒掛,想先問問您的意見。”
夜梟什麼都沒說,隻重重的把門甩上了,走過去,抓起房間裏的分機,“白粟葉,你今晚要是不給我滾回來,你以後都不用過來了!”
語氣裏,能聽得出來他的克製和隱忍。
“我……”
她想說什麼,可是,他‘砰——’一下,重重的把電話掛了。聽筒簡直是被他扔回床頭的。
不回來?
和那男人約會,約得太酣暢,所以,不舍得回來了?想在外麵幹什麼?和那男人睡?她身下還帶著傷,睡得了嗎?!
夜梟越想越火大,心情許久都不曾平複下來。
………………………………
透過電話,白粟葉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夜梟的憤怒。她沉吟一瞬,最終,也還是忍著心髒的痛回去麵對他。
原本……
是覺得心虛、愧疚,有些不敢麵對。
一路開車,到家的時候,已經11點多。夜色蒼涼。
臨走前,還是把雲釧送自己的花順手帶了下來。開得還不錯,可以讓李嬸找個花瓶插在她房間裏。
按了門鈴。
原本以為來替自己開門的是李嬸,可是,拉開門的那一瞬,她怔了怔。
夜梟。
他一身寒氣站在門口,雙目冷銳的盯著她。
“你……還沒睡?”想起唐宋剛說的那些話,心髒的位置又擰著疼了一下。
“誰送的花?”夜梟沒有側身,隻是把她擋在門外。出口的字,每一個,都咬得很重。
白粟葉看得出來,他今晚的心情非常非常糟糕。可是,並不知道是誰惹了他。
自己不要惹他就行。
如果惹著了他,他今晚這些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灑在自己身上,靠來折磨她發泄情緒。
她淡淡的道:“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他依舊是質問的語氣。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送你花?”夜梟神色越添陰沉。這女人,一如以前一樣,就是個騙子。他冷嗤,“白粟葉,今晚你原本是打算讓他睡你,是不是?”
他質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刺耳。
“夜梟,你今晚是不是心情不好?”白粟葉覺得他是在故意找自己麻煩,找個理由來挑她的刺,方便發泄一下他今晚很不爽的脾氣,“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心情很不好,想必看見我隻會更不好,我就不進去了。”
反正,他似乎也沒有要讓她進去的意思。
白粟葉轉身,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