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你還是一樣自大。”
“可你比以前可恨得多!”他說罷,又將她重新摟了過去。俯身,不由分說重新吻住了她的唇。原本他想要粗暴的逼她就範——這個可恨的女人,他對她再如何粗暴,如何不懂得憐香惜玉,也算是她活該!她什麼時候值得被溫柔對待?
明明是這樣想,可是,唇齒間嚐到那抹香甜的味道時,力道一下子莫名的緩下來許多。
突然間,想巨細無遺的嚐遍她的味道……
嚐遍,這十年間,都沒有嚐過的味道……
白粟葉本還在抗爭他的粗暴。可是,下一瞬,他突然溫柔起來,叫她心一顫,所有的抵抗一瞬間都不爭氣的丟盔卸甲。有些人,似乎從不懂得什麼是溫柔,可是,一旦溫柔起來的時候,卻叫人根本無法招架。
那濕軟潤滑的唇舌觸感,讓她隻覺得渾身酥軟,雙腿無力。她隻覺得像是沉溺在大海中無助的浮木,無意識的攀住他的脖子。
她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讓夜梟呼吸一下子更重了,彼此的吻也越發激烈起來,好似幹柴烈火。
白粟葉莫名的覺得鼻尖泛酸。這樣的吻,是闊別多久了?十年重逢後,他們不是沒有接過吻,他甚至譏諷她技術差,可是,那種吻和此時此刻意義又是截然不同的。
那些吻,粗暴無禮,是懲罰,是發泄,卻不似現在這樣……
夜梟一向理智,可是,遇上這個女人,什麼理智,什麼克製力,統統見了鬼!他重喘著,吻著她,將她壓在門上,又繼續吻……
白粟葉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眼眶迷離濕潤,但還是抓著一絲理智,喘息著:“夜梟……鑰匙……”
夜梟摸了鑰匙,插到門孔裏。試了好幾次,才把鑰匙試對,開門的時候,他的唇甚至一刻都沒有從她唇上離開過。直到門開了,他率先進去,把她拽進去後帶上門,將她壓在裏麵,繼續重重的吻,吮……
他們倆,隻是吻。
這個吻,像是要把這過去他缺失了十年的吻都一次性要回來。吻到彼此心醉,吻到身體繃得脹痛,都始終沒有分離。
白粟葉已經站不住了,雙手攀住他撐在自己身側的雙手才得以站穩。她甚至覺得,這個吻,好像要吻到地老天荒去。
直到……
被他吻得唇瓣紅腫,有些破了皮,夜梟的唇才從她唇上離開。他深邃的眸子裏,迸射著危險的暗光,卻始終還專注的停留在她的唇上。
好像,這樣還不夠……
白粟葉咬了咬充血的下唇,隻覺得那兒麻麻的,有些疼。她手指蓋在唇上,“你……退後一點。”
聲音,都隱隱有些發顫。
夜梟覺得這女人應該是給自己下了催丨情藥。否則,剛剛對那五個女人一點性趣都沒有的他怎麼可能像個野獸一樣,見到她就想發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