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的目光從上而下的從她身上掠過。
一眼,目光就深了。
“洗澡了?”她卸了妝,麵容清麗,少了往日那種氣勢和媚惑,看起來更像個年輕小女孩那樣。
“……嗯。”
“藥,上了嗎?”
“……”白粟葉臉紅了一下。他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問自己這個的吧?
“上還是沒上?”
“忘了。”
夜梟臉色不太好看,如果不按時上藥,一個星期怎麼恢複得好?
他扯著她就往小區裏走。他顯然是很清楚她住幾樓,手指直接就戳在‘10’上。
白粟葉低頭看了眼他握著自己手腕上的大掌,他掌心滾燙,長指結實有力。
她不由得想起十年前,那時候見到夜梟,就覺得大抵這樣的男人才真是男人的標杆。
高大、英俊、果決、沉穩,渾身上下都是強烈的荷爾蒙的味道。像現在娛樂圈裏那些男模或者小鮮肉,站在這個男人麵前,怕也不能敵其一二。
“看什麼?”夜梟垂首,發現她一直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又在打什麼主意?”
她回神,“沒有,是你把我抓疼了。”
她佯裝冷靜,不著痕跡的將手從他掌心裏抽離走,作勢揉了兩下。
手心一空,熱氣散去,掌心裏隻剩下一片清冷。夜梟沒再看她,隻淡漠的平視前方,將手揣進兜裏。
一路,無話。
但好在是很快電梯就開了,兩個人在她門口站定。
“拿鑰匙,開門。”夜梟一如既往是命令的語氣。
“你還是別進去了,我屋子裏有些亂。”白粟葉不想讓他進去,也不知道他進去是想幹什麼。孤男寡女,加上剛剛在包間裏的曖昧,她不擔保他是不是又會像前兩次那樣折磨自己。
“你屋子裏藏了其他男人?”
“就算是好了。”反正和他也沒有任何關係。
夜梟瞪她一眼,索性也懶得和她說,隻伸手再自然不過的從她上衣口袋裏摸了串鑰匙出來。
白粟葉伸手,利落的要奪回去,夜梟手一抬,往後退一步,她身子收不及,撞上他胸膛。還是有些醉意,不是很清醒,腳步不如往常那麼穩,纖柔的身子搖晃了下,被他單臂一攏,抱進了懷裏。
“你故意的?”他眼神依然清冷。
他有理由懷疑。這女人,以前這種手段沒少用。
被男人抱了個滿懷,熱氣逼來,她心跳紊亂。聽到他這樣的話,她多少是不服氣,“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還上當,抱這麼緊?”
夜梟垂首看著她。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頭頂的燈光,很昏暗,可是,他的眼,卻炙熱得很清晰。她覺得危險,手掰了下他的,“夜梟,你先放開我……”
他不但沒放,反倒是把她箍得更緊了。大掌烙在她後腰上,將她柔軟的身段,抵向自己,“剛剛在包廂裏……你一直盯著我,想對我做什麼?”
“……”白粟葉臉蛋紅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