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葉捏著自己的手指,上樓。
腦海裏,很久,都是林嬸那句‘好事將近’四個字,心裏有些亂。她帶上門,正要將房間的燈打開——她的房間很少回來住,一般她不在的時候避免灰塵進去,房間裏除卻把窗關著外,窗簾一搬也都是拉得緊緊的,外麵一絲光都透不進來。她不喜歡這種黑暗,下意識的找燈掣。
可是,才碰到燈掣,手指還沒按下去,手腕就驀地被扣住。繼而,雙腕都被壓在頭頂。
僅從呼吸白粟葉就能判斷得出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夜梟。
心,擰緊。
他沒走?
“你怎麼在這兒?”她壓低聲問,盡量藏住語氣裏的不平靜。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上來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剛剛,在樓下是在找我?”夜梟離得她僅有幾厘米的距離,問話時,聲音低沉,在這樣黑暗得沒有一絲光的空間裏,那響在她耳畔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撩人。
白粟葉腦海裏全是林嬸那句‘好事將近’四個字,她繃緊身子,往門後靠了靠,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不願再受他誘惑。
她“嗯”一聲,點了頭,聲音悶悶的,“我確實是在找你。”
夜梟似沒想到白粟葉會突然這麼說,原本一直溫淡無波的眸子明顯浮出幾縷亮色。
她一向要強,嘴硬,這種話,幾乎不會說,哪怕是在床上,他百般折磨她,她也從不會說一句這樣讓他高興的話。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讓他生氣。
“找我有事?”再開口,語氣,已經不似剛剛那麼強硬。
“……沒事。”
他挑了挑眉,沒有再接話,似乎是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她這才又繼續道:“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已經走了。”
夜梟一向冷酷的俊顏上,此刻,軟了許多。唇角,彎起一個淡淡的弧度,“不希望我走?”
白粟葉深吸口氣,沒有回答,隻是目光平視他,“你來這兒做什麼?”
他臉色一下子又涼了許多,冷哼一聲,“聽你這語氣,不是不希望我走,而是不希望我留下?”
“……”她沒有反駁,是默認了。
夜梟本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是這種態度,麵色冷沉下去,再開口,語氣更是涼了許多,是質問的口氣,“你和他過夜,是怎麼回事?”
果然……
那句話,他還是聽了去。
所以,他之所以特意上樓來質問,就是因為……他身邊的哪怕是條狗,都不允許人覬覦?
上次的話,已經過去許久了,可是,如今再想起,還是覺得五髒六腑都清涼不已。
白粟葉還是沒有回答,隻動了動被他握得有些疼的手,“你能先放開我麼?我手剛被燙到了,有些疼。”
她不似以往那樣強硬,今天的她,有些無力。連和他作對的力氣都沒有。
夜梟似在斟酌,好一會兒,眉心鬆動了下,把她的手鬆開。她摸了摸燈掣,‘啪——’一聲將燈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