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開口,蘭亭夫人已經板著臉起了身,護女心切,筆直就朝星辰走了過去。
可是,不等她開口說什麼,那邊,白粟葉眸子一掀,冷冷的瞪了沈明一眼,“來者是客。蘭主席,這就是你們蘭家的待客之道?何況,我們白家人可是您昨天打電話親自請來的!”
在蘭戰麵前,她的氣場也是分毫不弱。
話很重,甚至連往常一聲‘伯父’都沒有叫。
一句‘白家人’已經把夏星辰分到他們家去。這其中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
蘭戰臉色鐵青。
銳利的眸子瞥了夏星辰一眼,看向白粟葉,隱忍著沒有立刻發作,“我倒是想問問你們白家人是什麼意思,還請粟葉侄女你給我好好解釋一番!來看我們蘭家的笑話不成?”
“您誤會了。”蘭戰沒有發作,和她當即撕破臉,白粟葉自然也不會再橫著臉和他疾言厲色。優雅一笑,再開口,聲音柔和了許多,“聽說蘭燁出事,我們一家人都很擔心,夜擎也一樣擔心。不過,他最近忙著請辭,手裏的事太多,一時間走不開。還希望伯父您別和他計較。他心是有的,特意拜托星辰和我過來看燁燁。”
白粟葉回頭和夏星辰遞了個眼色。
夏星辰把果籃和花送到床頭去。全程,她都沒有說話,甚至都不曾看一眼蘭燁。說實在的,蘭家人不歡迎她,她也並不見得想在這兒多呆。隻是,這算是和夜擎分憂,她能替他做的自然要做好。
“蘭小姐,夜擎讓我替他轉達他的慰問,他讓我叮囑你好好休息。”
東西放下,夏星辰才淡聲開口。神色始終清冷。
這句話,落在蘭燁耳裏,無疑比幾個耳光來得還要響亮,還要難堪。
畢竟,前幾天他們才見過,那時候,她那般奚落過她。可眼下,自己‘自殺’這種戲碼,在她眼裏,不知道有多愚蠢和滑稽。
“我不用你在這裏假好心。”蘭燁伸手把花和水果往地上一推,整個病房裏立刻一片狼藉。
夏星辰掀目看她一眼,卻是不緊不慢的蹲下身去,耐心的把一顆顆水果重新拾撿起來。而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她。
她此時此刻的冷靜,更顯得此刻怒火熊熊的蘭燁有多狼狽。
“蘭小姐,你不用覺得如此憤憤不平,我從來不是你和夜擎之間的第三者。相反的,你鬧出自殺這一出,無非是想把自己變成我和夜擎之間的第三者,隻是,你的心思是白費了。我們的感情很穩固,連半個人都容納不進去。所以,還請蘭小姐好好愛惜自己。無論是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夏星辰的話,讓蘭燁有些瞠目結舌。
她把果籃和鮮花擺回原來的位置,依舊還是那樣淡淡的,沒有多的情緒起伏,“這是夜擎讓我轉送的。你好好休息。”
說罷,轉身走出病房。
白粟葉和蘭家人打了聲招呼,便也跟著出來了。跟出來的,還有蘭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