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疼,像是懊悔,又像是深深的憐惜,還有一股……慈愛?
她更分明的感覺到,牽著的白夜擎身形一震,手便握得更緊了。像是怕她會從他掌心裏悄悄溜走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這塊玉佩,可是你落下的?”白清讓將那塊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玉佩從香包裏拿出來。
夏星辰要回頭,白夜擎拉她一下,她抬頭看著他,“夜擎,讓我把事情弄清楚再走,好不好?”
現在這一切都變得非常奇怪,她沒辦法就這樣一頭霧水的跟著他離開。她總覺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絕不僅僅是老先生老太太不允許他們結婚會出的事。
白夜擎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底各種情緒都有。糾結的,矛盾的,壓抑的,痛苦的,最終……
又似釋然。
何必再瞞?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自己還瞞得住麼?看看她的決定,也可以。
他把她的手,微微鬆開一些。夏星辰彎彎唇,像是安撫的衝他一笑——這才回過頭去。
她望著那玉佩。
還沒開口,一旁的沈敏插了話去,“那玉佩,怎麼會在您那兒?”
“這枚玉佩,是當初我送給蘭亭的。蘭亭今日在電話裏說,20多年前,她把我們的孩子生下時,就把這枚玉佩包在了那藍色的繈褓布中。沈夫人,我就想問問,您是從哪裏得來的玉佩,並且,還給了星辰?”白清讓的視線,投向沈敏。
沈敏唇瓣都在發抖。
簡直不敢相信。
如果這枚玉佩是屬於夜擎他二叔的,那麼,星辰的身世豈不是……
想到那個可能,沈敏狠狠一震,她下意識朝白夜擎看過去。難怪,那****那般鄭重的來找自己隱瞞這件事,又難怪今日白家人把場麵鬧成現在這樣……
堂兄和堂妹,又怎麼能在一起?!
聽了白二爺那些話,再見母親那副震驚的樣子,再想想所有人剛剛不正常的反應,夏星辰心底猛地一沉,一種可怕的想法自腦海裏閃過。
可是,又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就那麼剛巧?
而且……
自己可不是養女!她就是母親和父親生的!
夏星辰唇瓣抖了抖,像是自己騙自己那樣,走過去就將那枚玉佩拿在自己手裏。
“二叔,您認錯了!這枚玉佩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它確實和您以前佩戴過的某個玉佩很相似,但是,絕對不是一個!這個是我媽給我求來護身的!”像是說服其他人,更是說服自己,她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可是,卻有些發抖,隱隱又有些變了調。
她把玉佩狠狠握緊。明明是圓滑細潤的東西,可是,這會兒拿在手上,磕得她手心直疼。
那疼痛,又浸潤進心底,像是要把她心髒都割破了一樣……
她不願意去看眾長輩各異的神色,隻回頭看向白夜擎。兩人對視一眼,各種情緒翻騰,她眼裏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