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夜梟沒有帶手下,隻開了一輛黑色跑車獨自過來,穩穩停在了紅毯前方。
拉風的車門抬起後,率先映入白粟葉眼裏的人,讓她有片刻的怔愣。
那是一位年輕女孩。坐在副駕駛座上。大約18、19歲的樣子。一襲白色小洋裝搭配黑色細高跟鞋,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披肩的長發打理得很好,柔順筆直,像瀑布一樣,將女孩勾勒得越發純淨靚麗,又不失活潑青春。
白粟葉望著那女孩,有片刻的晃神。她好似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曾經的她,在最好的歲月裏,也一如這女孩一樣。
“部長,我怎麼覺得那女孩……有點像以前的你?”白狼也盯著那女孩看。
看來,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白粟葉目光淺淺看了眼兩人,“可能……夜梟就喜歡這一款的吧。”
女孩挽著夜梟的手,踩在紅地毯上。她穿得很單薄,風吹過,打了個寒噤,夜梟已經脫下自己的上衣扣在了女孩肩頭。女孩衝他甜蜜一笑,眼裏全是迷戀和崇拜,而夜梟對她……滿眼都是寵溺……
白粟葉沒再看下去,隻吩咐白狼,“幫我盯著他,一旦他有什麼異動,立刻通知我。”
她不願意去探尋自己胸口那股窒悶感是從何而來。她和夜梟已經分開了十年,這十年裏他大概已經交過無數個女朋友,所以,現在帶著個女孩出現,把對方寵在手心裏也不足為奇。
她覺得自己和夜梟已經完全成為了過去。這十年,若是她還對他有任何惦念的話,那便是因為深深的愧疚,也隻能是因為愧疚。
“今天是總統先生的婚禮,晾他不敢亂來。”白狼道,白粟葉沒再回話。事實上,其實就沒有夜梟不敢亂來的事。
“白小姐,雲公子到了,老先生和夫人讓您過去親自招待他。”就在這會兒,有人過來和白粟葉知會一聲。
白粟葉有些頭痛。白狼道:“看來,先生和夫人又在給你點鴛鴦譜了。”
“沒辦法,我去看看吧,這兒交給你了。”去招待那位雲公子也總比在這兒對著夜梟要來得好。
她說完,轉身離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全程都如芒刺背……
尤其自己和雲公子相攜一起離開,進酒店的時候,身後那道目光仿佛變得越發灼人起來。她竟然沒有勇氣回頭去看一看。
………………
雲公子對自己是相當的有興趣,白粟葉不是感覺不出來,可是,整個上午她都心不在焉的,連自己都弄不清楚理由。
好不容易到了吉時,她和雲公子道別,去樓上的房間換禮服,順便補妝。進了房間,幾乎無意識的走到窗口去。
樓上的視野非常好,樓下的婚禮現場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視線投射下去,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身影。
他今天本是一身青色風衣,但這會兒風衣還罩在那個女孩身上。他身上那件黑色襯衫非常襯他冷冽的氣質。
不少人過來和他寒暄——哪怕今天能在這裏出現的都是S國和其他國家的政要人士,他的態度也一如既往的淡,甚至是冷酷,沒有要給任何人麵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