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怕他。十年前的事,於他是噩夢,於她也一樣!這麼多年,壓在她心上,總讓她噩夢連連。她其實巴不得夜梟能現身,巴不得將這一切,就此做個了斷。至少,能讓她安心些。
夜梟什麼都沒說,甚至,都沒有再多看她一眼,隻是淡漠的將車窗緩緩合上。
車隊,如何來的,他們便也如何消失在夜色裏,飛快的,就不見一點蹤影。白粟葉看著那黑沉沉的街道,恍惚間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錯覺一樣。但是,雙腿間的痛,卻又那麼清晰,忽視不得。
一路,白狼開車,白粟葉坐在後麵。她整個人還有些恍惚,莫名其妙的和夜梟碰個麵,莫名其妙的被他強了不到一分鍾。他擺明了是打定主意來羞辱她的,根本就沒有要和她真正往下做的意思。
白粟葉不恨他,不,準確來說,是恨不起來。這些,都不過是她欠他的。曾經的夜梟,是把她往骨子裏疼的,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她在他身邊,曾經是無法無天的小少女。
隻可惜……
“部長。”白狼在前麵喚她一聲,將她的思緒陡然拉了回來。她微微抬目,白狼抱歉的眼神從後視鏡和她對上,她知道他想說什麼,沒等他開口,她已經道:“今天的事,任何人都不要說。隻當沒有發生過!”
“那怎麼行?!”白狼火氣難消,“今天是我們單槍匹馬,幹不過他,但是我們安保部不能就把這口氣這麼噎下了!”
“這和安保部沒什麼關係,他是衝我來的。”白粟葉早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冷靜。剛剛夜梟對她做了什麼,被製服的白狼顯然是沒有看見,但是,他也是聰明的,想得到。
“可你是我們安保部……”
“別可是了。”白粟葉打斷他的憤憤之言,看了眼他臉上身上掛的彩,“一會兒回去把傷處理一下。今晚的事,全部忘了。”
白狼還想說什麼,可是,她的話,他又不敢反駁。最終,隻是悶悶的點了下頭,到底是氣不過,一拳狠狠砸在了方向盤上。
……………………
翌日。
周日。
休假。
前一個晚上,夏星辰睡得不是很好,但她也沒在床上賴著,隻早早就起了床。先是做了早餐,而後,開始收拾整個屋子。其實她每天都有做衛生,家裏很幹淨整潔,但是,她還是拿著拖把和抹布,在地上和桌上來來回回的擦著,一個角落都不肯放過。
池未央沒吃早餐就過來了。
夏星辰指了指桌上還沒開動的粥,“你自己喝點兒吧,我剛熬的。”
池未央連看了她好幾眼,默默的走到餐廳吃早餐。她提著拖把過來,“腳,抬一下。”
“這裏很幹淨了。你剛擦過一次了。”池未央古怪的多看了她兩眼。
“是麼?”
“嗯。”
她便又轉到另一邊去,繼續拖著地。池未央看著她眼下濃濃的黑眼圈,歎口氣,“你昨晚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
“睡了啊,怎麼可能沒睡?”隻不過,睡得不是很好而已。一整個晚上,她想了很多,想她和夏大白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