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擎將槍扔給冷啡,不帶一絲情緒,“留一個活口,其他的,如樣處理!”
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透著讓人膽寒的森冷和殘酷。說罷,將已經昏厥過去的夏星辰一把打橫抱起,放進車內。
回去的路上,車廂裏,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白夜擎緊緊圈著她,從始至終,握著拳頭的手都僵著,沒有放鬆過。冷啡也全程不敢吭聲,隻是默默給傅醫生打了電話,讓他立刻到總統府。
………………
夏星辰覺得自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裏。她反反複複的做著噩夢,叫著救命,好像身後有成群的野獸在追趕著自己,讓她逃無可逃。在絕望之際,那個男人,好似天神一樣,從天而降……
他有著高大的體魄,寬厚的胸膛,隻是站在那,就好似為她撐起了一片安全的天空,讓她那麼安心。
“她怎麼樣?”白夜擎寒著臉問傅逸塵。直到現在,他繃緊的臉沒有絲毫鬆懈。
“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隻不過,驚嚇過度,心理上受的創傷會比較重,可能會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白夜擎僵冷的點了下頭,又看了眼床上,麵上的陰沉這才稍稍收斂些,添了幾許憐惜。她還煞白著臉躺在那,一邊臉上是浮腫的。孩子紅著眼眶趴在床邊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在給她臉上吹著氣,仿佛這樣她就不疼了。
白夜擎眼裏有幾分動容。他們母子這般情深,也難怪她會願意為了孩子那樣低聲下氣,不顧屈辱,不計後果的來求他。
一會兒後,他回頭看一眼傅逸塵,頓了頓,艱澀的開口:“她……有沒有……”
話說到這兒,沒有再往下說了。
“沒有。”傅逸塵知道他想問什麼,“剛剛傭人幫她洗澡的時候,我已經讓護士進去檢查過,確認夏小姐安然無恙。”
有他這句話,白夜擎懸著的一顆心,到此才真的稍稍放下一些,眉心間的陰霾也跟著散去一些。
他根本不敢想自己如果晚到一步,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就在此刻,冷啡敲了敲門,推門進來。
“閣下。”他朝總統大人遞去一個眼神,白夜擎和傅逸塵道:“把藥開好,我馬上回來。”
吩咐完一聲,便徑自出去了。
……………………
書房。
白夜擎負手立於窗口,麵色冷凝。冷啡道:“閣下,雖然這幾個人一口咬定,把罪全攬在了自己身上。但是……”
“但是,這件事,和宋家脫不了幹係?”是問句,可是,又更是肯定句。
他森冷的目光從窗外投出去,沉匿在黑夜裏,更是深不可測。冷啡亦是揣度不出他的心思。他知道,很多事,閣下心裏都是有數的。
“確實和宋家脫不了幹係。所以……閣下,我以為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一旦查下去,必然牽扯出宋家,但是眼下餘澤堯在旁虎視眈眈,隨時伺機而動之時,他們若和宋國堯撕破臉皮,絕非明智之舉。他也相信總統自有他的城府,考量全麵,不會衝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