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道:“不敢有委屈。您說活該就是活該。”
語氣陰陽怪氣,膈應得很。
白夜擎沒生氣,隻掀起眼皮瞥她一眼,“知道什麼樣的前女友最叫人討厭麼?”
“……”她懶得理他。
“就是像你這樣的。”他眸色冷銳起來,“分手多少年了,還攪合什麼?”
這家夥還教訓她!而且這般理直氣壯!
夏星辰心裏煩得很,沒好氣,“要不是托您的福,我們怎麼會分手?”
“覺得遺憾,現在想挽回了?”他聲音又涼了幾分。
“當然遺憾。”夏星辰強著臉,看他,“您不是說有辦法讓他娶我麼,現在我後悔了,想讓他娶我,要不,您再幫我想想辦法?”
白夜擎眼神厲得和劍似的,冷颼颼的射過去,“我看這巴掌還輕了,沒把你打醒。”
敢情她挨了這巴掌,就是讓他特別特別稱心!
她胸口憋著的那股氣,越積越凶,“你在前邊把我放下,我不和你回總統府!”
就算不病死也要被他活生生給氣死!
“……”白夜擎根本沒搭理她,長長的雙腿交疊,隻陰沉的睞她一眼。
那樣子不屑又似不耐煩極了。
夏星辰一時間覺得心裏特別委屈。
她哪裏想和許岩攪合到一塊兒?她要是身體好,當時不是藥性逼過來讓她昏昏沉沉的,她不也早走了?何至於要挨夏星空那一巴掌?
挨那巴掌也就算了,可自己到底要在他麵前受哪門子莫名其妙的怨氣?
說到底,自己可沒得罪他!
不想還好,越想心裏便越是不忿。說著,伸手就去摳車門。
白夜擎眉心一凜,“幹什麼?”
“讓冷啡停車!”
“還沒有誰敢命令我!”他疾言厲色。
夏星辰將車門一把就推開了。
她身子挪到門前,縱身就要躍下去。
白夜擎額上的血管突突直跳。說時遲那時快,外麵的涼風灌進來的時候,他一手就把她給扯了回來。
“夏星辰,你找死!”忍無可忍,他怒吼。
另一手,手裏的文件狠狠甩出去,’砰——’一聲重重砸在車內,砸出讓人心驚膽戰的聲響。
鋒利的紙片從她耳邊飛過,一下子就刮傷了她的耳廓,血珠子都冒了出來。
他麵色冷厲,那眼神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了一樣。
她心裏發顫,抖著睫毛回望著他,也不知道是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還是委屈的,紅唇一扁,眼淚就掛不住的往下掉。
“哭什麼?”他依舊沒好氣。今天是真的被這女人惹到了!一而再,再而三!
“……”夏星辰再不說話,隻是賭氣的將他的手從自己手腕上扒下來。
再低頭一看,原本雪白的手腕上這會兒紅了一片。
他下手是真重。
兩個人這下子又無話了。
她其實沒那麼笨,也沒那麼大膽子。剛剛也就是嚇嚇他,她哪裏敢真跳車?外麵街上黑漆漆的,還那麼多車,她除非不要命了。
而且,嘴上雖說什麼不跟他回總統府,可是,她自己心裏也清楚那些話不過是賭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