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暴起殺人,少年的心(2 / 2)

亂世人命如草芥,顯然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小乞丐的生死,這一招,已經下了死手。

沉鱗眼中閃過一絲戾芒,不過片刻後又被強行壓抑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吃力地避開男子的這一掌,單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攤開,露出了裏麵的銀子:“拿-去。”

“哈哈!”貂皮男子一把撈過沉鱗手裏的銀子,嗬嗬大笑,“原來你小子不是啞巴啊!剛剛為什麼不說話?瞧不起本大爺嗎?”

沉鱗沒有多說,慢慢地爬起來,便欲離開。

貂皮男子得勢不饒人,一把攥住沉鱗的大衣:“你小子什麼態度?讓本大爺很不爽啊!本來我是決定隻搶銀子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把大衣給我,”男子冷笑道,“再叫我一聲爺爺,我就放了你!”

“什麼!”沉鱗眼睛一冷,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這個男人,眼睛裏再一次綻放出無比陰冷的光芒,猶如一隻即將吐信的毒蛇。

“叫啊!”男子伸手一推,沉鱗就被推倒豬肉鋪邊,震翻了豬肉鋪。而鋪主早就已經閃得遠遠的了。

周圍已經被人圍住,街裏街坊圍住兩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主持公道。

這個貂皮男子是周圍一代有名的混混,大惡不做,小惡不斷,和一些大勢力裏的人還有一些交情,是以一直活得很逍遙,少有人敢和他作對。

“這個少年惹上白皮虎,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是啊!也是他太強,服個軟不就是了!”

“現在不是他服不服軟的事了,明顯白皮虎是要整死這個少年了。”

“哎,怪自己命不好吧!這就是他的命。”

……

“小子,”白皮虎大跨幾步,一把攥住沉鱗的頭發,右手操起一把殺豬尖刀,“快叫爺爺,不然老子就一刀一刀地把你這細皮嫩肉給割下來,相信我,你受不了的!”

“放手!”沉鱗的聲音深邃而決絕,冷得像一塊寒冰,“我說!放——手!”

“小子你找死,”這種眼神再現,猶如毒蛇,讓人心寒,白皮虎心一慌,卻並不服軟,惡向膽邊生,手上的尖刀條件反射地刺向沉鱗心髒。

這一刻,千鈞一發,隻要再過片刻,稍稍躲避不及,沉鱗就會被一刀貫胸而死。

就在這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候,沉鱗終於爆發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骨髓深處爆發出來,瞬間湧遍全身,這是求生的力量,他有太多事沒有完成,絕對不允許自己死。

求生的力量是巨大的,沉鱗雙腳紮地,身體一滑,猶如一隻無骨的金蛇一般,褪下身上的皮大衣,從白皮虎的手掌中脫了出來。

金蛇脫鱗,無人可擒。

趁著白皮虎手勁一空,重心不穩,沉鱗深蹲在地,便是一招金蛇擺尾。

金蛇擺尾,蕩滌神鬼。

本來單單以沉鱗的力量,是萬萬無法掃倒白皮虎的,不過白皮虎已然重心失衡,此時再加上沉鱗的掃堂腿,這樣他還不倒下也就不正常了。

“死!”沉鱗得勢不饒人,一手操起豬肉鋪上的尺長短刀,身影一動,淩空飛起,就像一隻暴起傷人的毒蛇一般,向白皮虎刺來。

金蛇吐信,一招斃命。

“嗤!”心髒永遠是一個人致命的要害,繼承了金蛇郎君夏雪宜劍法的沉鱗,這一招已經盡得精髓。

尺餘短刃,完全沒入白皮虎的心髒,頓時,血浪飛濺,受刺者連掙紮片刻的餘地都沒有,立時斃命。

沉鱗轉過頭來,頓時無數街坊都驚恐地後退三步,神色驚慌,生怕這個殺伐果斷的少年盯上自己,再不複剛剛侃侃而談看戲般的自在。

沉鱗沒有說話,抽出短刃,撿起皮大衣,拾起地上的幾顆銀子,默默地離開了,隻留給看客們一道冷俊的背影,淒涼而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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