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爸爸這幾天公司有事忙,應該不會回來。”母親向雪梅一邊翻著行李箱一邊對後邊在整理東西的雲之月說。
雲之月平淡的哦了一聲
對這種情況她沒有多大反應。一想到他們一家三口坐在餐廳的同一張餐桌上隻剩尷尬的氣氛她就抵觸得不行。
而向雪梅對於她這個冷漠的態度神□□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閉上嘴,什麼都沒有說,低頭收拾東西。
雲之月整理完自己的東西躬身彎腰起身,徑直往外邊走去。
向雪梅焦急的站起身喊:“月月!”
雲之月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
“你去哪裏?”向雪梅問。
雲之月留下句“順便逛逛”就出門了。
雲之月走沒多遠就聽到屋裏傳出一聲巨響,她心尖顫了顫,麵上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腳步加快。
最近她父母的關係越來與不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而雲之月已經升高二,兩人便商量著分居,雲之月跟著母親轉學到老家,一到周末父親就會回來一趟,一家表麵和和美美的吃一頓飯。
雲之月手放在口袋裏,低頭看著地麵上的青磚,也沒抬頭看路就順著腳下的青磚走。
穿過一條一條小巷,傍晚的夕陽落在青磚上反射照進雲之月的眼睛裏。雲之月抬起頭不適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眼前的事物好像換了種顏色。
雲之月難受的仰起頭,眼睛還沒來得及眨就看到上邊花團錦簇的陽台上趴著一個少年。
少年周身籠罩著落日的餘暉中,整個人好像在散發著光芒,旁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男生嘴角彎了彎。
雲之月呼吸猛地一滯,微風拂過帶著幾分燥熱,額頭上的齊劉海被風吹得亂飛,她愣愣的抬起手摁在如一頭小鹿受驚亂竄的心跳的位置上。
腦子一片空白,心裏方寸大亂。
雲之月看得專注,男生倏地睜開眼睛,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撞了過來。
偷看被人發現,雲之月慌亂的低下頭,幾乎想轉頭逃離這個令她心跳不受控製的地方。
腳步剛往前一邁後邊就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小姐姐你迷路了嗎?”
腳步被聲音止住,雲之月怯生生轉過頭,仰頭看向那個花團錦簇的陽台,鼓起勇氣想說話對上那個男生又熄了火。
江居趴在陽台護欄上,沒等到回應也不在意,熟練的說著路線:“就你左手邊的小巷直走,拐個彎在直走就到菜市場了。”
雲之月下意識點頭,又想起他們可能看不見,隻是要她抬頭她不敢,挪了幾步在進巷子那一刻她快速回過頭說了句“謝謝”就跑進巷子。
江居好笑的踢了踢旁邊的人:“誒,丁牧陽,這小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被叫丁牧陽的人睜開眼毫不留情地踹了回去:“滾。”
江居反應極快躲過他的洪荒之力,坐在對麵的椅子上:“那麼凶。你真的要跟陳佳曼分手了?”
丁牧陽捋了一把頭發,昨晚通宵打了一夜遊戲,現在腦子昏沉得很。
“不是她說的?”
江居慢慢點了幾下頭,又說:“人家也不過是鬧個別扭嘛。”
丁牧陽麵無表情看向他:“你看著我像是有興趣陪她鬧別扭的人嗎?”
“不是。”
那不就得了。丁牧陽抓著椅子上的空調被蓋在肚子上,再次閉上眼睛。
江居看向外邊不遠處的一桌,扭頭:“但是她現在一天一天都往我這邊跑,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