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俗話說得好:沉默,是讓別人欺負你的一昧催化劑。
見易初陽無論被怎麼欺負,都完全不帶反抗的,潘浩索性直接帶著人,在校外堵了他好幾回。
校外雖然有秦臻和霍純良的‘照顧’,但也總是不可避免地出現遺漏,易初陽也因此被潘浩帶人打了好幾次。
若換做平時,那些人,在他身上根本就討不到好。
隻是這回是易初陽自願放棄抵抗的。
“浩哥,這人是不是傻了?”幾個人打得氣喘籲籲的,可地上的易初陽愣是半天不吭一聲。
潘浩一臉看透了一切的樣子,“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這家夥一看就是已經被他男人給拋棄了,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啊”
幾個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我就說嘛,這還是我認識的易初陽嗎?”
“這照片都出來了,誰還敢和他不清不楚的糾纏啊?”
潘浩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臉,言語惡毒地說:“你男人,哦不,是那個已經不要你的慫包,那家夥運氣還真是好啊,幾十張照片裏,居然沒有一張是拍到他的臉的。”易初陽依舊沒有反應,“你說人家都不要你了,你怎麼還想著怎麼護著人家呢?要不你現在給我說說,他是誰?浩哥幫你出出氣?”
易初陽明明還在呼吸,身體卻跟個死屍似的。潘浩光是看著他這樣兒,都覺得惡心。
他嫌惡地在褲管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他奶奶的!易初陽,你是不是真有病啊?居然好這兒口,這男人硬邦邦的,玩起來有什麼意思?你親他的時候,就沒覺得惡心嗎?”
“浩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潘浩冷笑一聲,“兄弟們,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在每次挨打的過程裏,易初陽總是悶聲不吭。
等那些人打累了,他就會自己爬起來,渾身髒兮兮的,拖著一身的淤青和血痕回到了家。
無論易明和陳靜好怎麼問,易初陽就是不說話。
後來的那一段日子裏,易初陽被診斷出了中度抑鬱症。
在上學與請假中反複橫跳了很長一段時間
隻是唯一不變的是,他開始將自己鎖在房間裏。
有時候這麼一待,就是一整天。
起初易明和陳靜好都十分害怕,擔心易初陽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他們很笨,手足無措的他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撫慰這個遍體鱗傷的孩子。
就隻能默默地站在房門外,不敢進去半寸,卻也不敢離開半步
也是在這件事情發生的半個月之後,
原本在花都接受音樂培訓,準備藝考的易初暖才堪堪從父母口中得知此事,急匆匆地趕回了來
‘咚咚咚!!!’
是易明開的門,
在見到父親的那一刻,易初暖不禁愣了愣神,她的父親
似乎比她離開時,要蒼老了許多
可明明易初暖才離開了幾個月而已啊
她朝著易初陽的房間直奔過去
剛一拐角,就看見了背靠牆麵,蹲坐在地上的陳靜好。
她想用失魂落魄來形容陳靜好的狀態,可這似乎還是略顯蒼白了些
易初暖顫著聲線,喊了一聲,“媽”
陳靜好聽到了聲音,先是一頓,然後才遲鈍地慢慢抬起了頭來。她定眼看來易初暖好幾眼,才真的敢確定這時真的,“暖暖”
看著平日裏,好愛幹淨整潔的媽媽,第一次以那麼憔悴不堪的模樣出現在她眼前。
易初暖心中說不出的絞痛,她難以形容用言語去形容自己心中的酸楚。
她緩步向前,在陳靜好身側蹲下。
可能是長期的擔憂、和不安穩的情緒起伏。當她再見到易初暖的那一刻,陳靜好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陳靜好渾身顫抖著,通紅的眼眶開始無聲地流起了淚。她嘴裏一直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家陽陽,到底該怎麼辦?”
站在一旁的易明,看著母女兩個抱做一團,難掩麵上的痛苦。
是了,他們的父親。
一生要強,用慣了強硬手段。
可突然之間,孩子病了。而他,笨手笨腳的。
就像是第一次懷抱出生時候的他們,緊張、無措、擔憂,卻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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