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持這才歎道,真沒想到一個花瓶也可以成精成妖,而且手段還如此的毒辣。
就在這時裴茜茜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楊天師,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白天在茶餐廳,我不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盤子嗎,當時他就威脅我,說要弄死你。”
楊囂聽後不由的嗤笑道:“想殺我?就憑他?不過他應該也隻是想嚇唬嚇唬你。
隻要碎的並非他原身,他便無法隨意控製別人的生死。
唉,但凡一些老物件,擺放的時間長了,又沾了太多的血,就很容易成精。
當然像他這樣能直接化成人形的,更是少之又少。對了,那瓶子呢,拿來我瞅瞅。”
裴茜茜立刻憤恨的看著被捆綁起來的小崽子,“那花瓶被他藏起來了。
我原本也想著把它找出來,然後帶去火葬場扔到焚燒爐裏去,看看能不能銷毀它,結果愣是沒找到。”
楊囂倒是沒想到這碎裂童子倒還有點腦子,“嘖,看不出來你小子心眼還真夠多的。
不把你抓回六屆移民局裏去關個幾百年還真不足以平民憤了。
你以為把自己的原身給藏起來了,我們就沒法子了?
你也不想想,我們可是天師,有的是法子治你,不就是找個真身嗎,小持,你來。”
張持立刻上前,噌的就拔了那小兔崽子一戳頭毛。
用隨身準備的膠水黏在了事先畫好的溯源符上的法陣圖形中央。
也就兩三分鍾的事兒吧,那瓶子就被找到了。
竟然被他藏在了抽水馬桶的水箱裏,這腦回路也是夠小兒科的。
帶著瓶子和小崽子離開時,楊囂向裴茜茜要來了她婆婆家的地址。
“這事我們一定會給你個答複,另外,如果你想要和你的丈夫或者父母見個麵,找他。
他有法子,而且還特別心軟。小持,給名片。”
張持立刻雙手敬上,順便和裴茜茜互加了微信。
畢竟這一單可是額外接來的,得留下證據好回去申請獎金。
上了車後,張持忍不住問道:“我們要怎樣才能找那老太婆的晦氣啊,還得想個法子讓她認罪!”
結果還沒等楊囂開口,鍾燕黎眉眼一挑說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先把那瓶子往老太婆的手裏一塞,然後啪嚓,看看她會不會也跟這瓶子一起原地爆炸?”
張池簡直都不敢直視她的小師姐了,這麼凶悍的嗎?
不愧是梵淨山的人啊,還真是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當即就給鍾燕黎起了個綽號,名曰鍾女俠。
還別說,她身背巨闕,一身白衣道袍的樣子,還真像極了那些武俠小說裏所刻畫的女俠。
仗劍走天涯真夠瀟灑的。
次日一早,三人便來到了裴茜茜婆婆的家中,卻發現老太太家中竟已家徒四壁。
除了一個電水壺和老舊的冰箱洗衣機外,所見之處幾無其他的家用電器,連個電視機都沒有。
出來開門的是老太的丈夫,裴茜茜的公公。
當問道老太在哪的時候,對方特別嫌棄的吼了句,“死了,都死了一個多月了。”
楊囂立刻感覺不對,接著追問道:“怎麼死的?”
這時老先生簡直氣急敗壞,大聲嚷嚷道:“還能怎麼死,自己把自己給作死的唄!
天天聽信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把家裏的錢全都敗光了,就為了買一些號稱能害人的破爛玩意。